沈清河惊讶的问:“谁认亲?”
“父皇与祝青州,现在应该唤他皇兄了。”
说着,他募地睁开了眼睛,眸中寒光一闪,“之前我便奇怪,为何会有扶风皇室的刺客去刺杀他,原来大皇兄早就发现了他的身份。”
沈清河点点头,“放心吧!明日见到他我会小心些。”
虽然意外却又没那么意外,那天祝青州说那些话历历在目,他那么恨独孤家的人,不是从孙臣死才开始的。
或许从她母亲便开始了,沈清河不知道她母亲何许人也。
可一国皇子怎么会沦落到被人不着寸缕的丢在穷乡僻壤的地步?
定然是他的母亲与老皇帝闹了不愉快,偷跑出宫过得不大好。
如今老皇帝如此大张旗鼓的认下他。
这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的姿态,只能说明老皇帝很偏疼他!
去宫里的马车上,沈清河一直在想独孤稚那天同她提的肃皇贵妃。
以前的祝青州,如今的独孤祝臣的母亲。
老皇帝当年为了她可以废除三年一度的选妃制,几年不临幸后宫女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她一走了之呢?
老皇帝举国之力遍寻她,都无果,由此可见她是有意躲避老皇帝,并且还是有些谋略和手段的。
很多事情独孤稚都不清楚,显然是老皇帝有意掩盖。
进了宫门,沈清河远远便见到一身玄色朝服的独孤稚。
下了马车后,跟在他身侧一路到长信殿,恰逢太监过来,行了个礼说:“荆北王,皇上有请。”
沈清河只能摆手,一个人跨进殿内。
殿内极尽奢华,金砖铺地,明珠点缀,连用膳的小桌都是白玉打造。
独孤祝臣也还没到,里面的空荡荡的,只有几张桌子有人入座。
沈清河全都不认识,也没人认识沈清河,是以没有人来打招呼。
没多久,独孤玥便在一众华服小姐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见到沈清河独自坐在一张白玉桌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走了过来,“清平公主!”
听到这就是荆北王未来的王妃,有人想要讨好,但被知道一些内情的人眼神阻止了。
知道独孤玥不喜沈清河的一些官家小姐主动站出来,出言嘲讽。
“如此怯诺,一看便是小国来的,没有礼数。”
“你可别说了,真不知道有些人是怎么勾搭上荆北王的,按说那等小国的公主,便是给荆北王做妾都是不配的。”
“或许床上功夫了得呢,哈哈。”
独孤玥冷笑,也不出声,就任由这群人在这说她的皇嫂。
仿佛贬低了她,她们就能高尚一些。
众人见独孤玥高兴,说的越发过分了。
沈清河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也不说话,嘴角带着得体的笑意任由她们说。
她们说的是西晋皇室,和她沈清河无甚关系。
听着她们肆无忌惮的贬低嘲讽,沈清河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饶有兴趣的欣赏学习这群平日清高的贵族小姐是怎样骂人不吐脏字的,顺带学习一下。
“或许是她母亲特意去秦楼楚馆学过,才将她教的如此出色呢!”
“啪!”
重重的一巴掌,那个妆容精致的小姐被甩翻在地,抬起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沈清河。
见到沈清河眸中的戾气,她害怕的不敢说话。
沈清河冷睨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落在独孤玥脸上,像是警告。
“我再低微,可有人愿意为我求王妃之位,让人日后见了得恭敬行礼。”
话毕,沈清河扫视众人,冷声讽刺:“诸位的教养便是在宴席上污言秽语议论别人父母?若是这样,那清河不敢与之为伍,脏!”
极其挑衅的话落在独孤玥耳中,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将那张美丽的脸抬高了一些。
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清河,绽放出妖异的笑,“行礼吗?那皇嫂你可要好好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