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寒浅笑,牵着她的手去了楼下的影音房。
说是恐怖片,其实是披着恐怖外衣的爱情片,江烬寒看得津津有味,沈栀夏却有些心猿意马。
她悄悄看他侧颜,但昏暗环境中他竟然能一眼捕捉到。
江烬寒抱住她的肩,特别轻柔地问:“怎么了?”
“害怕吗?”
沈栀夏很快地否认:“没有!”
江烬寒轻轻一笑,低头吻住她的唇……
渐渐地,他的手越来越放肆。
彼此的喘息都变得凌乱时,沈栀夏忽然说:“别在这里!”
江烬寒正在情浓处,闻言愣了下。
他就着屏幕的亮光看着她的小脸,幽暗灯光下,她的眼神分外冷静。
“不喜欢在这,还是不喜欢和我做?”
气氛瞬间变冷。
江烬寒心想其实应该再等等的,等她心甘情愿接受自己,毕竟他想要的是跟她共度一生。
但是这么久了,她始终冷淡不见一丝回心转意的迹象,他多少有些急躁。
最后,他不得不抱着她回了卧室。
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许是太久没有过,即便她尽力不去回应,但凌乱的喘息却将她出卖得彻底……
而那些细碎的喘息就像在江烬寒的心尖儿上挠了下痒,原本克制的他忽然失去所有自制力。
他终究乱了分寸。
情浓时,他伸手打开床头灯。
沈栀夏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把灯关了!”
江烬寒并未关,他在昏黄的灯光下细细欣赏她,看着她为他沉沦。
越看越有感觉,恍惚时江烬寒在她耳畔哑声说:“夏夏,叫我一声老公!”
沈栀夏身子微僵。
她想起之前两人好的时候,又一次她情动时喊过一次“老公。”
但如今物是人非,她不想再叫!
老公……那要多亲密的关系才能叫?
沈栀夏的沉默让江烬寒心里才升起的一点希冀慢慢掉落,最后连他额间的密汗也冷却干涸。
沈栀夏将他的失落看在眼里,末了她轻轻拂过他的英挺眉梢:“江烬寒,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
不抱希望,不予真心,便不会再有争执和分歧。
就像他前后两次去英国,她都知道但不会再去过问,他见不见温宁与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经历过那些事之后,余生沈栀夏只想好好爱自己。
但是江烬寒并不满足,他迫切地想要更多,至少他需要确定她的心里还在意着他。
可是时至今日他才发现,他只是得到了她的人,而她的心却不在他身上了……
一场情事,潦草收尾。
江烬寒翻身下来倚靠着床头抽烟。
沈栀夏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但她也不想主动安慰,毕竟她失去的比他多得多。
为避免尴尬和争吵,沈栀夏下床去了浴室。
洗到一半儿时,江烬寒忽然进来,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隔着水汽与她对视。
沈栀夏没有像从前那般慌乱,她很平静地扯过浴巾遮住身体。
她想,或许是该说清楚。
她望着江烬寒的眼睛,声音异常平静:“江烬寒,你是个成功的商人,也是位精明的律师,及时止损的道理你比我懂,你想要的都得到了,但是你并不开心对不对?既然得不到开心那就没必要互相折磨了,我们不如到此为止吧。”
“你要的,我给不了……”
她不会爱他,也不想恨他,她只想两人之间能体体面面地好聚好散。
她的声音很轻,但字字句句却像针一样刺进江烬寒的心脏,痛得他几欲窒息。
江烬寒轻轻闭上眼睛,他的声音是从没有的悲伤。
“夏夏,你愿意跟我说这些,就代表你还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