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夏盯着垃圾桶看了好久,神色多少有些僵硬。
她想过很多可能,想着那个叫温宁的女人高调回国,江烬寒再次离开她,去寻找心里的白月光。
也或许他没有离开,但那个女人又会像文芮一样,不对,比文芮更加放肆地入侵他们的感情。
但这些都没有。
在这个纷飞白雪的浪漫夜晚,这个男人给她准备了最正式完美的一场约会。
而他心里的白月光,却跟别的男人结婚去了。
她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那么一丝丝介意。
江律师太擅长伪装,凭着她的经验根本看不出半分异常。
她甚至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是一场年少时的失败恋爱,他可能早就放下了。
这个报纸可能只是出现的巧合,毕竟他一直喜欢看报。
出神之际,她的身子被人从后面抱住,江烬寒的薄唇贴着她的脖颈,很温柔地问:“在看什么?”
他的目光自然落在那报纸的画面上。
江烬寒的眸子有刹那失神,但他很快调整过来,继续拥着她说着温柔情话:“今晚还满意吗?”
说着,他将她转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沈栀夏略带审视地看着他。
什么也没有,依旧温柔魅力。
她的心稍微踏实一点儿。
接着,江烬寒语气挺随意地说:“你现在放心了吧,我跟那人没有什么,以后也不会有。”
被戳穿心思,沈栀夏多少有些不自在。
但江烬寒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影响兴致。
他今日似乎特别有耐心,还说要给她弹琴听。
沈栀夏很意外,她从不知道江烬寒还会弹琴。
他拉着她上了二楼,在一个一直落锁的房门前停下。
江烬寒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钥匙。
门打开,里面很黑什么也看不清。
江烬寒伸手摸了一下墙面,只听啪一声响,昏黄的灯光亮起,照着房内的陈设。
这个房间陈设很简单,没什么家具物件,只有几个被蒙了白布的柜子,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大物件也被蒙了白布。
沈栀夏看着白色形状,猜测那应该就是一架钢琴。
果然,江烬寒朝着那个方向径直走了过去,他长长的胳膊轻轻一撩,白布像幽灵一样飘起又落下,露出它高贵典雅的身姿。
沈栀夏看呆了。
她以为只是一个普通钢琴,或许是江烬寒小时候用过的。
他们这种勋贵子弟从小学习弹钢琴是很常见的事。
但这架钢琴很特别。
不同于普通钢琴一身黑衣,它却别具一格着了一身金色,琴键则是用昂贵的水晶做成的,整体看起来像是冰雪公主一般尊贵、纯粹。
连沈栀夏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它的价值绝对非同一般。
江烬寒神色随意,他将她拉到面前,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悠扬的旋律响起,江烬寒闭上眼睛用心轻弹。
沈栀夏多少有些不安,她微微侧头小心翼翼地。
“江烬寒……”
江烬寒睁开眼与她四目相对。
他轻扣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依旧在琴键上游走,但无论旋律还是音调都没有半分改变。
沈栀夏惊叹于他的高超琴技,但很快她便没了精力欣赏。
江烬寒一边弹着琴一边侧头与她接吻。
缠缠绵绵的,伴着悠扬琴声在房间内回荡轻喘……
很快沈栀夏被吻得没了力气,轻靠在他的怀里。
而江烬寒,只是低笑一声,微微低头继续专注弹琴。
朦朦胧胧的琴声将气氛烘托得更加暧昧。
沈栀夏想,幸好房间里的灯不亮,否则自己此刻这般情态定会被他取笑。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曲子似乎弹完,他停下来,双手紧紧拥着她。
沈栀夏主动搂住他的脖子。
窗外飘着细雪,房间内却暖暖的,她又在他怀里,两人交颈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