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穿着打扮还算体面,但整个人瘦得可怕。
她的小腹明显隆了起来,看样子应该已经有四五个月。
算算时间,恐怕那次在医院出现后不久就怀上了。
沈婳身边守着一个陌生男人,看着应该是个保镖之类的。
沈婳也看到了她,回头对那男人说了几句话,男人点点头,拿着一叠单子走了。
沈婳走上前,看着沈栀夏冷笑:“真巧。”
沈栀夏眉眼冷淡淡的,很随意地说:“是挺巧的。”
说完,她故意眼神明晃晃地打量她的肚子,又说:“几个月了?”
沈婳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马上五个月。”
她的日子很不好过,江津待她不如狗,之前都会变着法折磨她,现在怀孕好一些了,倒是不打了,但每天依旧逼着她用不同的花样伺候他。
江津有病,那地方很脏,长了东西,沈婳每次都是强忍恶心给他弄,要是弄不满意,他就饿她两天,然后又用成堆的营养品把她的身子养回来。
她现在跟个代孕工具没区别。
沈婳嫉妒沈栀夏,她知道沈栀夏事业做得不错,而且现在还是个法医博士,威望名声都不小。
没有认回郑家,她照样过得光鲜亮丽。
想到郑家,沈婳自然记起那个风华绝代的人物——郑少庭。
郑少庭那样的男人,多少女人挤破头想嫁,她在郑家时也动过心思。
但被发现了顶替的事,那男人才露出真面目。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男人用在她身上的那些手段,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
郑少庭,是比江津可怕一万倍的人!
他表面温文尔雅,实则心思极冷极深,他甚至可以笑着将人杀死,还滴血不沾手!
沈婳光是想想已经害怕地哆嗦起来。
她抖着唇对沈栀夏叫嚣:“你不会得意太久的!”
她在心里诅咒,诅咒沈栀夏永生永世不能和亲人相认!
沈栀夏不屑跟她争论,她只问了一句话:“那个孩子呢?你真的给卖了?”
沈婳面色扭曲,咬着牙说:“对,卖了!”
沈栀夏怔然,她想,沈婳的心是真的狠。
沈婳心中颤抖,但面上却极力地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
她从包里拿出化妆镜补妆。
手忙脚乱的,粉飞了满天。
但是她皮肤状态极差,那些粉一点也不服贴,扑上去就掉下来可她偏要弄更多上去。
最后,她咬着牙说:“那是他的命!谁让他不是江津的种!”
而且,这事还不知怎的传到江津耳中,所以,她才过得这般凄惨!
沈栀夏脸色凄然。
她不好说什么。
就在这时,原先离开的男人回来。
他看着沈婳,又皱眉审视着沈栀夏,似乎在警惕什么。
沈婳转头,极力表现的自然:“遇到一个熟人聊两句,走吧。”
说完,她先走了。
只是离开时,脸色很难看。
男人没说话,转身跟了过去。
沈栀夏看着两人背影,忽然瞳孔一缩。
因为,她看到了男人藏在腰间的刀。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男人看她时那样警惕冷漠了,原来是以为沈婳要借她的手逃走。
那个男人,是江津派来看守沈婳的!
各人好坏,各自知。
沈栀夏虽心有唏嘘但并未多做停留。
她不是圣母,沈婳与她而言,不过是个陌路人。
她过得好坏与否,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沈栀夏带着沈从回到新租的公寓。
才打开门,一个白色的身影忽然从眼前闪过。
是小白。
小白胆子小,看到生人还有些害怕,喵喵叫了两声躲进了房间。
沈从打量着小公寓,挺满意的。
夏夏从那个家里逃出来,过得确实越来越好。
吃晚饭的时候,沈从兴致不太高。
沈栀夏以为他是刚做完手术不舒服,饭后便让护工把他放到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按摩。
她去厨房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