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要哭出来,声音颤得厉害、
“求……求你别,别碰我……我真的好疼……”
江烬寒神色一凛,他稍稍松开一些,单手捏着她的下巴看她的小脸。
那张苍白小脸上,布满泪痕。
沈栀夏就像一只受重伤的小兔子,眼睛红红的,没有焦距,但里面却盛满了恐惧迷茫。
她颤着声音一直重复那句:“我好疼……”
江烬寒被她的样子吓到了。
他大手裹着她的后脑勺,像哄小孩儿似的特别温柔:“好好好,我不碰你,夏夏,快看看,是我,我是江烬寒!”
良久,她的身体慢慢冷静下来,她的瞳孔重新找回焦距。
她回过神,看到近在咫尺的江烬寒,看到……他抱着自己。
沈栀夏陡然一惊,她连忙后退几步,从他怀中挣脱。
她的小脸,充满防备和警戒。
江烬寒的神情很受伤。
但他不敢再刺激她。
他轻轻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很轻很慢地说:“夏夏,让我补偿你,这段日子就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沈栀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寡淡道:“江律师,真没这个必要,这一次,就当我还你之前帮过我的恩情,我们两不相欠了。你走吧。”
江烬寒眉头紧锁,在沈栀夏要合上门时他突然伸进来一只腿。
沈栀夏关也关不上,又不想与他继续对谈下去。
于是,她决定更直白一些。
沈栀夏冷下眸子,疏离凉薄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江烬寒,我知道你做到这份上不容易,或者说你确实有些喜欢我,但是你的喜欢太单薄,经不起推敲。其实我们的问题从来不是因为文芮,而是你自己。没有她,你还会遇到其他的人或事,而只要有你认为更重要的事情发生,你就会离开,会优先其他,不管我是否会伤心。”
“而我想要的,是永永远远把我放在第一位的人。”
沈栀夏说得心痛难忍,她只好停下,等着那阵疼痛过去。
半晌,她忽然扯出一丝笑。
她用一种告别的语气说:“江律师,您这样的人,我不敢再喜欢!”
江烬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他承认,自己还没将她看得那般重要。
但是他已经认识到自己一部分问题。
他觉得自己可以慢慢地改,只是需要时间。
他轻唤一声夏夏,往里又走了一步。
他伸出手,轻轻揽住她的后脑,想要用轻轻的吻来挽回。
至少,能让她知道他在心疼。
沈栀夏怔忡。
在他无尽温柔的怀抱里,她只觉得苍白,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曾经的温情。
那曾经让她着魔的木香,此刻变成了勾她魂魄的元凶。
沈栀夏几乎是潜意识迸发出一股力量,一把将他推开。
“江烬寒,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
“你要是想找女人睡觉,整个渝市有的是人排队等着上你的床,你为什么非要抓着我不放!”
江烬寒一个趔趄,单手扶住身后的门框。
他的眸色深邃,幽暗地望着她:“沈栀夏,你觉得我只是想跟你上床?”
沈栀夏嘲讽:“不然呢,结婚?用你那枚二手婚戒?”
江烬寒呼吸炽热,轻喘几下后,他稍显疲惫地说:“为什么不能和我结婚?夏夏,你喜欢我,我也愿意娶你!做我的江太太不好吗?”
说着,他重新牵起她的手。
沈栀夏不留情地甩开。
“江烬寒,你只是需要一个听话懂事的江太太,它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但绝不是我沈栀夏!”
“江烬寒,我不想做徒有虚名的江太太。我真正想要的……你给不了!”
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会想要的更多。
而她真正想要的,是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