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夏停下,哆嗦着嘴唇:“说!”
江津耷拉着头,神色绝望:“夏夏,我知道我跟你不会再有可能,即使没有江烬寒你也不会再选我,我现在什么都没了,那个孩子是我的唯一念想。”
“我想求你帮我,帮我跟江烬寒求求情,我想要回我的儿子!”
“如今,也只有他有这个实力跟郑家抗衡!”
沈栀夏转身,很不可思议地看他。
时至今日,他竟然还有心利用她!
他这种做法跟侮辱她有什么区别!
心里最后一丝丝怜悯都没有了,沈栀夏悔不及初,自己怎么就跟这么自私自利的人在一起过。
这简直是她人生污点!
她昂起头,尽量克制着怒气不让自己失态:“江津,这事我帮不了你!”
“你还是恨我?”江津自以为发现真相。
沈栀夏脆弱苍白的小脸泛起一丝苦笑:“沈先生,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恨?这一辈子,谁还不会遇到几个渣男?放下就是!”
说完,沈栀夏转身就走。
江津身体一震!
她说,她放下了,甚至连恨他都没有!
而他江津,却在失去之后,越来越留恋……
江津没有再去拦,兴许是内心深处还留有一丝丝羞耻。
最后,他深深看了一眼那抹纤细背影,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
沈栀夏提着电脑包和保温桶往医院走。
到了病房门口,她好是收拾了一会儿,确保自己的脸色没那么难看,才推门而入。
门开,一道清贵挺拔的身影立在病床前,整个房间萦绕着淡淡的木香。
低沉性感的声音细细碎碎地传来,自信从容,矜贵优雅,是江烬寒的风格。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脸上还浸着交谈时的轻快笑意。
看到沈栀夏,他很自然地说了一句:“回来了?”
不管语气还是神态,都那么的撩人、温柔。
沈从看的嘴角上扬。
沈栀夏红着脸轻嗯一声,走到病床前。
见父亲一副吃瓜的样子,她忍不住回头瞪他一眼。
方才他肯定是跟爸爸在说话了。
也不知俩人说了些什么,总看着她莫名其妙地笑。
沈栀夏心里发毛。
但考虑到父亲在场,她不好多问。
她一边支起小桌板一边问江烬寒:“什么时候来的?”
他淡笑:“刚来没多久。”
沈栀夏没再说话,默默地把饭盒打开,餐具一一摆开,又拿了沙发靠枕给沈从垫在背后。
沈从一直满脸笑意地任她为自己忙络。
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很不错。
做完这些,沈栀夏坐下来打算喂沈从吃饭。
她全程没有看江烬寒。
方才与江津的谈话,她也不打算告诉他,左右是她自己的私事。
她没有把自己的私事一股脑告诉对方的习惯。
才端起碗,手腕就被抓住。
江烬寒说:“让护工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沈栀夏倒是没坚持,毕竟父亲在旁边看着,她总要给他面子。
沈栀夏被江烬寒拉到洗漱间。
她皱着眉头有些纳闷,说话就说话,来洗漱间干什么?
“江烬寒,你几个意思……”
唔……
话还没说完,她的嘴突然被堵住了。
她睁大眼睛,错愕地看着他放大的俊颜。
江烬寒不满地控诉:“别分心,接吻都不会了?快,放松,让我进去亲……”
沈栀夏细嫩的脖子,崩得笔直。
这种感觉太刺激了。
门外就是沈从和护工,她只要发出一点动静就会被发现……
沈栀夏的拳头轻轻地抡在他的肩上,“江烬寒,你疯了!”
江烬寒终于放开她,但没完全放开。
只是留出一点缝隙。
他一手搂着细腰,一手捏了下她小脸上的肉,言语中带着几分调戏:“方才在楼下跟江津聊什么呢?还跑到咖啡厅里去,挺有格调!”
“……”
沈栀夏懵懵地看着他,似乎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一向矜持高贵的江律师,吃醋了?
沈栀夏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故意捏着嗓子媚声说:“堂堂正义使者江律师,竟然会偷窥?”
江烬寒呼吸一滞,性感的喉结轻轻滚动。
“小妖精!”
说完,他不再克制,深深吻了上去……
沈栀夏抓住他衣领的手,越来越紧……
就在两人呼吸错乱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陈特助的声音:“江律师,有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