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海德的话音刚刚落下，露耶坦游刃有余的微笑便绷不住了。

远汐宫的美眸震动了一瞬，接着才换回平静的公式化浅笑。

“清辉公您在说什么？”

威斯海德拿回了主动权，嘴角轻扬道：

“钱财对你来说根本没有意义，就只是一个数字罢了，既然如此，那自然要拿远汐宫在意的东西来支付利息了远汐家族的历代族人，不是一直都被驳杂的血统困扰吗？”

露耶坦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俏丽尖耳，勉强地笑了笑：

“哪里的话？我的确不算纯种的人类，但帝国对所有种族都很包容，就算有点精灵混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远汐宫专门强调了自己不是精灵血统。”

威斯海德淡淡道：

“骗兄弟可以，别把自己骗了。兄弟被你骗一下打个哈哈就过去了，你自己可别缩在被窝里掉小珍珠哦。关于远汐家族的先祖，空律圣灵的事迹，我恰好也知道一些内情。”

露耶坦的笑容终于从俏脸上消失，她深深地望了一眼威斯海德，道：

“内情？不知道清辉公知道什么内情？还是又道听途说了一些谣言？”

远汐家族的圣灵先祖，名为空律圣灵，虽然同为圣灵。

但圣灵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还大，有像至耀圣树一般飞升成神者，也有像皎洁圣灵这样纯纯拉低圣灵下限的废物。

而空律圣灵却尤为特殊，因为她在加入帝国之前，隶属于千律王庭，甚至给千律帝君当过从属。

在帝君飞升之后，远汐领才脱离王庭自立，随后在大远征中被帝国纳入繁荣之枝的体系。

因为这层关系，远汐领夹杂在王庭与帝国之间，与双方都牵扯不清，暧昧模糊。

帝国内部对此产生了不少的非议，只不过由于繁荣之枝体系不容置喙，这种非议也就仅仅限于流言蜚语罢了。

见远汐宫嘴硬，威斯海德干脆转头向蕾希雅道：

“你知道空律圣灵为什么要保留她在千律帝君麾下为奴的事迹吗？”

白毛龙娘也非常配合地回道：“为什么？”

威斯海德：“为了引起大家的同情心，各位有所不知，这段经历早就被美化过了她真正的身份，就是星怒，她在王庭卖过沟子，我先祖传下来的她效力于千律帝君的那些年，其实就是卖沟子，走一回一座魔力池，我祖上是地地道道的先民，日过空律圣灵。”

“噗嗤哈哈哈哈哈！”

威斯海德的发言并未触及到蕾希雅的笑点，反倒是露耶坦笑出了声，远汐领主捧腹弯腰，香肩不断颤抖着：

“皎洁圣灵何时知道的这种荒唐的谣言，帝国人对远汐家族什么猜测都有，但还真没有这这么离谱的话也说得出来。”

露耶坦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笑出泪花的眼角：

“我应该生气吗？作为远汐家主，您的发言已经可以视作对远汐家族的侮辱了，但是噗威斯，威斯你果然很有趣啊！”

“是谣言吗？我不这么觉得。”

威斯海德继续说道：

“因为当了太久的星怒力，被千律帝君给狠狠灌注过，因此空律圣灵的体内不可避免地混杂了妖惑血脉，这份血脉也一并传承给了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