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急促的狗叫声响起,只见浑身棕色毛发的大黄对着荒凉的宅院使劲儿狂吠,清脆响亮的声音里透露出些许得意,身后的镰刀尾高高翘起。
“妖女,你已无路可走,趁早投降吧!”
“这一路上我们龙雀山庄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你逃不掉的。”
身穿黑色甲胄,膀大腰圆的典韦带领着三千羽林卫悄然出现在福州府的边界处,打量着眼前长满杂草、院墙倒塌的农家小院,心中无限感慨,这一路上像这样荒废的村落数不胜数,或因天灾,或因兵乱等等缘由。
“要不是那条狗,凭你们这些废材,怎么可能找到我的踪迹?”
一道稍显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作为帝释天的亲传弟子,风光无限的神母此刻甚是落魄,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细小的伤口,泪泪的鲜血将碧蓝色的对襟襦裙层层浸染,肤若凝脂的柔夷满是血污,就连璀璨的眸子四周都布满浓浓的黑眼圈,整个人显得异常疲惫、羸弱。
“伱们天门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毒杀我们王爷,真该千刀万剐。”
“难道你们天门就不怕我们龙雀山庄的征缴大军吗?”
自从那天出事后,典韦带领三千全副武装的羽林卫,凭借着大黄进化后敏锐的嗅觉,神母无论躲藏在什么地方都会被他们找出来。
将近十天的时间,双方之间的厮杀屡见不鲜,从繁华的街道到荒无人烟的野外,从福州府南边到湍急的岷江等。
只是神母不愧是帝释天的得意弟子,手中的秘术层出不穷,总能在关键的时刻逃出生天,为自己赢得喘息之机,也让典韦他们有些疲于奔命,一刻也不敢休息。
好在三千羽林卫的意志力不错,之前在泥浆里摸爬滚打、上百公里的武装越野等等,将他们的意志打磨的甚是坚韧,凭借着心中的一口气,才能一直紧追不舍,最终在福州府的边界处堵住神母。
“天门的底蕴不是你们龙雀山庄能够想象的,区区征缴大军而已?”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让你们少庄主手里有门主需要的东西,真是取死有道!”
高傲的神母仰着雪白的脖颈,羸弱的身躯站得笔直,眼睛里甚是不屑,在她的认知里,整个综武世界无人是帝释天的对手,更何况天门内高手如云,区区龙雀山庄还不被她放在眼里。
只是这次马失前蹄,没能完成任务,让门主失望,甚为可惜!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给我杀!”
“即使天门真的很厉害,我们龙雀山庄也不是好惹的!”
典韦挥舞着手中锋锐的龙雀刀,宛如泰山压顶般攻向“柔柔弱弱”的神母,身后的羽林士卒按照既定的阵型将这个荒废的农家小院团团围住,手中的弓箭蓄势待发,准备给神母致命一击。
“轰隆隆”
排山倒海的气势相互碰撞,三尺高的杂草被搅得粉碎,化为漫天的粉末随风飘扬,本就破败不堪的小院宛如滔天巨浪中的一叶扁舟,瞬间崩溃,溅起阵阵烟尘,震耳欲聋的打斗声响彻周边地域,山中的野兽、林中的飞鸟全部瑟瑟发抖,做鸵鸟状。
三千羽林卫要不是凭借“羽林大阵”,力量气血等相互勾连在一起,再加上神秘气机的加持,估计早就承受不住这股铺天盖地般的气势,四散而逃后沦为蝼蚁般的存在。
一盏茶的功夫后,在羽林卫时不时地辅助下,感受着这些若有若无的威胁,本就强撑一口气的神母难以为继,脸色越来越黯淡,气机运转不畅,面对狂风暴雨的攻击,被典韦找准时机,在她愕然、不甘的眼光里,一刀枭首。
风华绝代的神母顿时香消玉殒,生命之火骤然熄灭,预示着王伯下毒事件暂时告一段落,只是不知道龙雀山庄能不能抗住天门的报复?
“咚咚咚”
就在这时,依稀可辨的马蹄声传入典韦的耳朵,警惕性十足的他立刻趴在地上,侧耳倾听,依靠自身的经验只是霎那间就分析出人马的多寡,然后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集合,准备迎战。”
眼见事态危急,出现突发状况,众多羽林士卒在典韦的催促下,不顾自身的疲惫,瞬间集合在一起,阵型严密,手中的横刀、弓箭等等整装待发,随时准备迎战即将到来的敌人。
片刻后,远处干涸的大地上烟尘滚滚,遮天蔽日,好似大漠中的沙尘暴来临,只见成千上万的士卒身穿金灿灿的甲胄,手持金灿灿的长戈,骑着棕色黄骠马,护卫着一辆奢华神秘的温凉车,即将跨过福州府边界。
“来者何人?”
望着眼前这群来势汹汹的不速之客,典韦那粗犷声音如穿金裂石般,让滚滚而来的黄金火骑兵顿时踌躇不前,大有张飞喝断长坂桥的架势。
主辱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