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说流言不可尽信。才一会儿的功夫,事情就来了个大翻转。
不过我管他到底是谁要杀谁?反正东傀人只要是起内讧了就是好事。”
樊清站起身,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才继续说道:“庆离的军帐外有一个普通庆族士兵打扮的人,在不停地喊着。
庆离似乎被什么事给绊住了,一直没有从军帐里出来。
那人具体在向军帐内喊什么我没有听清,但大体的意思就是——庆代要杀漆族的,让庆离快去阻止。
在听到庆代的名字的时候,我还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听岔了。
结果后面到了关着漆族那小子的地方,我往里一看,里面的庆族将军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庆代还能是谁?”
陆衡之打断了樊清的话,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找到关漆族那人的地方了?”
闻言,樊清嘿嘿一笑,得意地说道:“要不说我厉害呢!”
岳溪白调侃着说道:“你就是单纯运气好!”
樊清扬了扬头,骄傲地说道:“运气好怎么了?能运气好那也是本事。”
“不扯别的了……”樊清再次讲起了昨日在庆族的见闻。
“后来偷听庆离他们的对话的时候,我才知道被关着的,是漆族一个叫漆采唳的小子。
说起来也有意思。之前在庆离军帐外那人,明明是大嚷着庆代要杀了漆采唳。
但是等我到那儿的时候,到底是不是庆代要杀漆采唳,却又说不清了。
不过有一点,漆采唳身上确实有血淋淋的刀口子。与漆采唳身上的伤相比,庆代简直就是毫发无损。
为了谁要杀谁这事儿,庆离他们掰扯了好半天,直到最后也没掰扯清楚。
漆采唳叫着身上的那些个骇人的伤都是庆代砍的;庆代叫着自己被漆采唳的萃掌打伤了,根本无法动刀……”
“萃掌?!那不是漆族早就断了传承的武功吗?”陆衡之惊诧的问道。
“就是萃掌。”樊清点头答道。
“我刚听到萃掌的时候也很震惊。但庆代确实是这么说的,他甚至还为此发了毒誓。”说完,樊清又是灌了自己一大口冷水。
在樊清的话音落下之后,陆衡之面上反而表现的平静了一些。他稳了稳心中的吃惊,问道:“庆离怎么说?”
嘴里的凉水还未完全咽下去,樊清就急着回答:“庆离一开始肯定是不信…咳…咳咳咳咳咳……”
因为太急,樊清果然被呛着了。
在一阵激烈的咳嗽过后,樊清忍着喉咙里的痒意,满脸涨红的补充道:“可是从后面,他突然对已经身受重伤的漆采唳动手来看,庆离又是怀疑漆采唳会萃掌了。”
“咳咳咳……咳!”樊清用力咳了一声,稳了稳气息继续说道:“要我说,还是那个什么…漆采唳,沉不住气。
本来庆离都已经信了他不会萃掌,结果他非要多嘴。这下好了,被揍的半死不活的。
就最后他剩的那口子气,谁知道还能活几天。”
对于漆采唳到底是不是因为沉不住气、才再度引起了庆离的怀疑,陆衡之并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