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萝只感觉到耳边风声不断,自己的腰被一只大而有力的手紧紧抓着,而自己只能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偷偷睁开眼向上瞟去。是一张冷漠而俊逸的脸。不知过了多久,冷月夜停了下来,手突然一松。那将近麻木的丝萝哪里站得住,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冷月液并没有扶她起来,反而就势半卧在她的身旁。
“你叫什么?”冷月夜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丝萝!”丝萝看着眼前的男人。这原本就是他最想亲近的人,而如今似乎是出奇的顺利,反而让他感受到隐隐的不安。
“好听,我喜欢。”说话间,冷月夜的脸几乎贴在了她的脸上,丝萝不由得把身体向后蹭了一下,但是腰间又被冷月夜紧紧抓住,想动一点也是不可能的,她只好把身体向后仰了一些,以躲开冷月夜那愈来愈逼近的脸。
“往哪躲?”冷月夜猛然翻身,把她紧紧压在身下。
“月神!”丝萝不由惊呼起来。
“我在。”冷月夜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声音平静而低沉,任由她那柔软的身体在自己身下挣扎。
“你,你压……痛我了。”丝萝红着脸小声的说,或许并不桶,她只是无法用别的语言形容。
“哦?”冷月夜看了看丝萝由于挣扎而略松散的衣服。雪白的肌肤在衣服中隐隐露出,看着,他不由得低下头。在那白嫩的肌肤上用力的亲吻。
“月神!”丝萝双手挡在胸前,用力的挣扎,但一切都是徒劳,因为冷月夜可以轻而易举的摁住了她的双手。丝萝不觉得有些慌了,“月神!”她开始疯狂的扭动着,企图躲开什么,而她扭动的身体似乎更加刺激了冷月夜。
“月……”就算丝萝再想说话,似乎也不可能了,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更不用说挣扎了,他早已经没有了力气。
偏偏此刻冷月夜反倒松开了她的手。二人对视片刻,冷月夜慢慢把手伸向她的腰间,只要轻轻一拽,那一切都将尽在不言中了。
“不要!”丝萝猛然惊醒,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冷月夜一愣,没有想到身体软成像棉花的丝萝还会死死拽住裙带,她的手自然是不会有冷月夜的力气大,然而冷夜月也却停了下来,
“不要?”
丝萝点了点头。
“确定?”
“不要!”丝萝似乎用尽了平生所有的力量。尖尖的指甲,深深嵌进了冷月夜的手臂。
“为什么?你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亲近我吗?”冷月夜皱的皱眉。
丝萝一愣,难道他什么都知道?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呢?是的,面对月神,没有人敢说谎。“一个女人费尽心机接近一个男人,若不是想成为这个男人的女人,就是想杀了他。”冷月夜说着冷冷的看向她。说吧,你到底为什么而来?又是谁派你来的?
“我是……”丝萝似乎感觉到了一股股血腥的味道,她松开了手,软软躺在那里,“我只想嫁给我最崇拜的男人,就是你,但是,我知道你高高在上,怎么可能会看我一眼。”
“所以你去玉华苑成了最红的花魁。”
“是的,卖艺不卖身。”丝萝道。
“我能信吗?”
“真的。”丝罗轻咬朱唇,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不敢想结果。或许今天就是她生命的最后一天。
“但是这更不应该成为你拒绝我的理由吧。”冷月夜摇摇头。
事到如今,生死由命吧,反正自己也早就死过一次了。这么一想,丝萝反倒平静了许多,“我本是一个平平女子,自幼父母双亡,被一个老琴师收养,靠卖艺为生,虽然如此我也不想像一般的女人一样稀里糊涂的嫁人,七年前,月神威震大漠,我一见倾心,也只这样的男人才能配我托福终生,只是可惜,自此一见,再难遇到,后来我师傅因病去世,我辗转各地寻你,才来到洛阳。因此自卖自身,希望可以能与你有一次见面的机会。是的,我是想嫁给你,一直都想,只是在洞房花烛的那天才可以——现在——不行!如果你还不信现在就可以杀了我。”说着丝萝闭上了眼睛。
头牌也好,花魁也好,全都是妓女而已,而嫁人却不属于妓女,自己自愿成为妓女来勾引他,却又在最关键的时候拒绝了。这破绽百出的故事,或许就连她都编不下去了,或许等待自己的只有死。
然而过了许久。一点点声音都没有。丝萝慢慢扭过头,空旷的草地上,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似乎从来都没有过第二个人。微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身上的小袄已经湿透了,唯有指尖残留的血迹显示着这些的确发生过。
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女人,不一般的女子肯定想做的事也不一般。若是在以前,就她那分表现,估计已经被自己杀了10次。而今天,他却没有,因为他还没有出手,手上就已经有了血,是自己的血。让他看见了木香惜的样子,只要你死了,骗不骗我都不重要了,可是如今他却宁愿相信她说的一切,或者不相信也没有关系,他只想给她一个机会,哪怕是给她一个杀自己的机会,更确切的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曾经让自己无法挽回的机会。
“师兄!”是杜若飞。冷月夜懒懒的躺在靠椅上,“听说你带走了丝萝。”这样的事情总是传的很快。“嗯。”冷月夜点点头,“师兄,我刚查了一下,丝萝的出现很有些奇怪。”杜若飞对冷月夜的事总是非常的上心。冷月夜笑了笑,看着杜若飞,有这样死心塌地的为自己着想的兄弟,算是一种运气吧,“我知道,”
“我猜也没人能瞒得过师兄,要不要我找人监视他?”冷月夜摇了摇头,“如果要的话,他早就是死人了。”
“那师兄……”冷月夜的话让杜若飞有些不懂,好似是明明看见的圈套,还确定要走进去一下。
“对了,阿飞,牡丹盛会,美女如云,你不会还是一无所获吧?”冷月夜道。
“啊?”这个弯转得确实有点快。杜若飞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没有合适的。”
“我说不是没有合适的,而是你看的地方不对。”
“啊?”杜若飞红着脸低下了头。是的,整个盛会,他看的只是有没有可疑的人,男人女人美还是丑,那些都不重要。
冷月夜笑笑,“啊飞呀,看出来的圈套还能算是圈套吗?丝萝的事你不要管了,没事多想想,什么时候给我领回一个弟妹来才是正事。”
“……”是师兄。杜若飞尴尬的笑着,羞涩的一笑,退了出去。冷月夜看着杜若飞的背影,轻轻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杀手?冷月夜不由嘴角轻轻上扬,或许我倒要看看她想怎么杀我,或许一个杀手更让他感到刺激。
商会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门卫更多了些,而且还多了3个奇奇怪怪的人。而来来回回出入商会阁楼的也只有。其中那一个一米来高的小个子。
“什么小个子,我叫一颗豆。一颗豆大爷,以后就是一颗豆总管。”一颗豆挺了挺腰,似乎这样又可以长高一点。
“那我就是青竹干二爷。”青竹竿嘿嘿一笑,还对着一旁正撕扯着一只烧鸡的混金刚说,“你就是混金刚三爷。”
“对对对,你就是三爷!”一颗豆说。
“——啥……——”混金刚反应远远慢过。“什么小个子?”
“不是小个子,是大爷!”一颗豆道。
“什么大爷?”洪金刚一脸懵逼的说。
“是……”一颗豆刚想解释,被青竹竿挥手拦住了。他知道,要和混金刚解释一件事,那可太难了。于是,他把一整盘烧鸡往混金刚面前一推。
“就是烧鸡。”
“烧鸡。”混金刚哈哈一笑,一把抓起来,接着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至于刚才在问什么事,已经都忘的个一干二净了。
一颗豆摇摇头,正要嘲讽几句,门外走进来一个护卫,“报一颗豆大爷。”
虽然有些拗口,但是听着爽,一颗头赶紧挺了挺胸,把小眼睛一撇到,“什么事呀?”
护卫看他那装腔作势的模样,真是想笑也不敢笑。“门外有一个人自称是朱爷请来的什么?大夫?”
一颗豆一愣,“叫他进来!”
“是。”
一会儿功夫,一个30左右岁的男子走了进来,身穿一身孔雀蓝的长衫,上面包着蓝色丝线,走边绣着云朵的花纹,腰下带着黑绿色的百宝囊,文质彬彬,面相和善。
“你是?”
那名中年男子笑笑,“在下沈梦玉。”
沈梦玉一颗豆大吃一惊,刚还在那歪着的头马上正了过来,“你就是沈家庄少庄主沈梦玉?”
沈梦玉笑了笑,微微欠了欠身。“早就闻名沈家大公子,沈梦玉不不但妙手回春,而且还是个一表堂堂的谦谦君子,果不其然。”一颗豆哪敢怠慢,让青竹杆赶紧给沈梦玉上茶,好生招待着自己就来到了阁楼上回报。
这几天朱大友基本都在昏睡之中,叶小开和桃花月二人寸步不离的守着,两个人愁眉苦脸的看着朱大有。束手无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了,等沈家来人。但沈家从成都到洛阳,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20几日的路程,谁会不知道?其中会发生什么?何况沈庄主能不能给这个面子来洛阳治病?叶小开心中是一点儿底都没有,毕竟自己与人家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当初为医治温闯,还是多亏夏天的一封信。只是现在去找夏天已经不可能了,叶小开和桃桃。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屋中安静极了,似乎无人一般,正这时,一颗豆匆匆急爆,门都没敲,推门就进,“大哥。”门突然被推开了。叶小开不由一惊,一把飞刀立刻划于指尖,“原来是你啊,”叶小开一看是一颗豆,不由得舒了口气,“冒冒失失的,什么事?”
“大哥?沈大公子来了什么?”
叶小开又一愣,看了看一颗豆,“你说什么?”
“沈家庄少庄主沈梦玉啊。”一颗豆笑嘻嘻的说
“啊!”不对呀,自己飞鸽传输就算再快接到书信再来到成都也要半个多月的时间,如今这才过了五日沈梦玉怎么会来的这么快?一颗豆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确实是沈梦玉。一颗豆本就在成都混,自然是认识沈梦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