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师傅什么徒弟,一个大疯子带一个小疯子,唉”苏擎天不由叹息,当听到规矩二字时,不由的心生一记。
“月夜,明儿没有破坏鸢花屿的规矩,在鸢花屿要杀人的人也不是明儿!”
“呵呵,”冷月夜冷笑道:“有目共睹,箭是他射的,怎么不是?”
“对,但是你别忘了箭是从盘龙烈烈焰弓里射出来的。”苏擎天停住很有深意的看着冷月夜。
“这有什么不同?”冷月夜大笑道:“弓在他手里,不是他射的难道是鬼射的?”
“不错,是鬼!”苏擎天面色沉重的说道。
“呵呵”冷月夜不屑的说道:“那师叔说,这是个什么鬼,这鬼又在哪里?”
苏擎天叹了口气:“这个鬼就是洛—城—西!”
冷月夜一愣,洛阳一战惊天地泣鬼神,洛城西已死殉城,虽然从不曾相识,但作为男人,对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还由衷的钦佩和敬重的。
看冷月夜眼神稍有暗淡,苏擎天赶紧继续说道:“这弓是天下一神器,想必月夜也认识,却不知道这弓与洛城西相伴十年有余,早与洛城主心意相通,也正因为如此洛城西守在风华桥三天无一人可以过桥,可惜这样一个智勇双全,义薄云天的好男儿死的太冤了!”
“他本实力就与魔域相差甚远,殉城而死,还反伤魔域,也不算冤。”冷月夜道。
“他只是因为万念俱灰,才会有了飞蛾扑火玉石俱焚之举啊!而真正让他失去生的希望的却是一个女人,一个卖花的女人……”苏擎天就把木相惜如何进入洛城府如何勾引洛城西最后如何抛弃洛城西,甘愿下嫁给一个大自己十几岁的老男人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直听的再场的人无不叹息。
“这,这与我何干!”冷月夜或许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想承认什么,但语气似乎已经缓和多了。
“洛城西殉城之后,他的一缕怨气冤魂,不愿就此消散,就渗在了这把弓上,与弓的令旗合为一体,而当这个女人再次出现在这弓的面前之时,立刻激发了弓的暴怒之气,这就是剑不拔而出于鞘的原因啊!”苏擎天用手一指:“她!就是那个无情无义,人尽可夫夫,寡廉鲜耻的女人人,是她激发了盘龙烈焰弓的怨怒,才会射出盘龙火箭,怎么能怪明儿?”
说着苏擎天转过头对木相惜怒目而视,“木相惜,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恐怕连半个字都没有对月夜讲过,你已经祸害了洛阳,难道又要来祸害我们九浮宫么?”
此刻的木相惜已经瘫软在地,慌张恐惧羞愧已经写满了她的脸,更要命的事冷月夜也已经回过头来,看着她,愤怒,怀疑,询问的眼神向刀子一样,似乎要剖开她的心看个清楚!
“不是我,不是我,”木相惜都做一团连忙摆着手。
“就是她!”洛明儿大吼一声,吓的木相惜连否认的勇气都没有了,她回避开所有人的目光,更不敢看冷月夜一眼。
就是她,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否认的了,是谁也不能给她辩解的了,或许她早该明白,这样的事又怎么可能一直隐瞒的下去。
“不是她!”冷月夜会过头来吼道:“滚!你们都给我滚出鸢花屿!”
明儿还想争辩什么,被苏擎天一把拉住转身就走,他知道,像冷月夜这样的人就算是错了也不会承认,此时不走,一会翻脸也是说不定的,小月玉辞二人也趁此机会留之大吉,只剩下一边发愣的杜若飞和瘫倒在地的木相惜。
许久,冷月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静的!静的可怕!静的木相惜连呼吸都不敢出声。突然他回过身使劲的抓起木相惜的手腕,一把拽了起来。
“啊!”木相惜几乎是被他提起来的,只觉手腕剧痛,不由的大叫一声。“师兄!”杜若飞看着却不敢阻拦。再看冷月夜俯身把木相信夹在腋下向屋中走去,杜若飞张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心情复杂的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院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