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问题，只是问答的双方已经互换，巴基耸了耸肩，笑道：

“祂们在进行一个仪式，一个需要多为天使提供力量的仪式，哪怕我已经进入了盘古城，已经在城内出手了，那些家伙也没有对我发起激烈的攻击，直到把我弄到了城外才将我的历史投影摧毁。”

“一个仪式？是怎样的仪式？”

赤犬似乎对这件事有着超出本分的兴趣，继续追问起来，巴基对此并不在意，反而笑意渐浓。

“把自己挂在天上充当太阳，身旁环绕着多位天使。”

“这样啊……”

赤犬捏着下巴，幅度很小地点点头，不知在思考什么，巴基也没有打扰，随意地扭头看了一眼侧面无人的街道，身影渐渐淡去。

赤犬抬头看了一眼巴基最后的残像，身体突然坍塌成了一滩岩浆，同样消失不见。

那片被隐秘的未知海域内，现实的战斗已经来到白热化，罗塔团队的成员们不断拼杀，之后又有璐蕾娜加入战场，战局开始倾斜，甚至黑胡子一方又有一位天使陨落。

梦中的战斗更是已经来到尾声，洛言和露娜的联手，再加上混沌海的加持，黑胡子这位唯一性缺失的大天使纵然有着极强的生命力，甚至具备了复活的能力，但依旧难以承受绞杀。

“我这是……要死了？那就是我的结局？”

黑胡子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眼前的画面，祂看到自己的身体崩溃成为一团粘稠的黑色，看到自己的意志变异疯狂，看到自己体内那些庞杂的特性落入了洛言的手中。

那既像是自己的梦，又像是自己在弥留之际的幻想，更像是一幅幅连贯的画，对，那是画！

黑胡子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突然升起了巨大的恐惧，下一刻，祂再也难以压制自己体内那不断滋长的另一个精神，祂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逃脱的机会了，就算能够逃离祂也无力再处理自己的状态，失控是必然的结局。

哗啦~

虚幻的潮水声愈发清晰，这声音就仿佛是父母呼唤迷途孩子的声音，黑胡子心中难以遏制地涌出了想要回归父母怀抱的冲动，这份冲动越发强烈，越发难以抵抗，最终祂败下阵来。

黑胡子的另一个精神携带着大部分血肉投入了下方那虚幻的海洋，而失去了大部分血肉与半数灵魂的黑胡子也再难压制非凡特性带来的疯狂，祂终于崩溃了，变成了一团流动的阴影。

这团阴影本能地想要逃离，想要活下去，然而还没等这团阴影有所动作，粗壮的闪电便从四面八方跳跃而出，阴影在雷霆的海洋中越来越小，最终蒸发消散，无影无踪。

数量庞大的光点在雷霆消失后升腾聚合，洛言心念一动，甩出一些光点和影子加入了聚合。

很快这些光点便聚合成了一份份特性，其中就有着洛言最渴望的暴君唯一性，另外还有倒掉人唯一性和一份暗天使特性，除了这些之外天使层次的特性还有五份，其中一份是黑胡子自己的，另外四份则是黑胡子放牧的那些灵魂，伴随着黑胡子的死亡，那些被放牧的灵魂也消散一空，只有非凡特性留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