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星眼底闪过一抹怒意，但是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然而佩罗娜却没有就此罢休，她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更高地昂起了头。

“马不该是统治者，也就是说，你还效忠着某一位，那么，那是谁？”

佩罗娜嘴唇张开，面带挑衅地说出了这番令她自己都感到冷汗直冒的问题，刚刚她压根就没想说这句话，但嘴巴却完全不受控制地把话说了出来。

金星在听了这个问题后脸色骤然变得难看，目光变得更加锐利，然而下一刻，金星的愤怒就突然平复了，表情回归了正常，就连目光都柔和了下来，似乎被一股外力进行了强制平静。

佩罗娜是很忐忑的，她很担心对方会突然暴走，然后不顾一切地杀死自己这个挑衅者，毕竟刚刚自己的生命就遭受了流逝，但她担心的结果并没有出现，对方并没有不顾一切地用死亡的力量攻击自己，反而平静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佩罗娜心中冒出了这样的疑问，然而紧接着她的嘴巴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说话了。

“呵！你也就只有这点程度了，竟然这都不生气，看来你们天龙人的器量要比想象中大得多啊。”

说着，佩罗娜还撇了撇嘴，显得十分不屑，十分欠揍。

金星脸上的肌肉幅度很小地抽动了一下，又很快平复下去，紧接着，她再次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哪怕前面有洛言挡着，自己的生命也依旧在消失，只不过这个速度比之前要慢很多，显然洛言的阻挡是有用的。

佩罗娜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嘲讽产生了作用，眼前这个五老星之一已经无法继续容忍自己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对方并没有把愤怒显露出来。

突然间，一大股黑暗涌了过来，瞬间将佩罗娜吞没，转移到了神国的别的地方。

金星一下失去了目标，正当祂准备采取其他行动的时候，祂突然感到脑袋里面轰然炸响，愤怒，恐惧与疯狂的情绪如同洪水决堤一般，一瞬间冲垮了祂的神志，占领了祂所有的情绪。

“啊！”

金星发出一声惨叫，小山一般的身体轰然坠落，祂开始在地上翻滚挣扎，骨架的身体开始长出黑色的短毛，看起来像是发霉了，又像是真的在长出皮肤和毛发。

见到这一幕，露娜脸上闪过喜色，抬起自己的小手朝着洛言拍去，洛言也很默契地伸出手与露娜拍击了一下。

这是祂们联手的结果，从最开始洛言就已经在隐秘地入侵金星的意识了，而露娜则在给洛言打掩护的同时又在强行镇定对方的情绪。

等洛言在金星的意识中做的准备足够多了，再一瞬间引爆那些情绪，并且施加强烈的精神瘟疫，同时对金星的精神进行强力破坏。

在已经有了足够铺垫和准备的情况下，一位作家可以一瞬间让一位天使疯狂，更何况与之配合的还有一位“厄难与恐惧的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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