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整件事的原本只有他、昙明、昙贞三人,观主只知道部分。但看她这神情反应,显然是已经尽数知晓。
“皇上天明明杀到玄娲观,当着全观所有人的面质问道师,我岂能不知!”观主咬牙切齿地道,“道师分明叮嘱过,最不可知道此事的就是皇上,你为何不听她的话!”
“观主似乎搞错了。”陈言也不慌张,淡淡地道,“第一,这秘密太师祖已交由我来处置,我想怎样处置便可怎样处置;第二,我乃皇上的臣属,既然知道了真相,若是隐瞒,岂非欺君?”
“你!”观主气得直哆嗦。
“再者,皇上什么人物,纵然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后果。”陈言轻松地道。
“皇上气到拿刀指着道师,险些杀了道师!”观主怒道。
“杀了吗?”陈言反问。
“这……”观主一下语塞。
“既然没杀,那又何关系?”陈言轻轻拍了拍她小腿,“麻烦让让,弟子要起来了。”
“休想!”观主正火大的时候,对方越想做的事,她越不想让他去做,索性直接坐了下来,骑坐在他腰上,让他没法起身。
陈言一脸黑线地看着她。
这妞年纪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外面传来说话声,却是京兆卫赶来询问,张大彪几句话将他们打发走,回身掀帘道:“大人,现在咋……噢,大人您忙您的。”
却是见到观主骑在陈言身上,登时会错了意,便要合上车帘退出去。
陈言忙叫住他:“少瞎想,本官正与观主谈事而已。”
张大彪错愕道:“谈事?坐在您身上谈?”
陈言瞄了观主一眼:“不兴人家观主有点小癖好?”
观主脸蛋涨得通红,怒道:“谁有癖好了!”
陈言笑眯眯地道:“不是癖好,那能不能请你起开?”
观主气得真想一剑把他捅个对穿,这家伙说话神情态度,无一不可恶,光是看着他,就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昙贞的声音:“观主,师姐请你要好好与陈大人说话,不可莽撞。”
观主一惊,连忙从陈言身上站了起来,跳下小床,转身出了马车。
陈言跟着爬起,到车外一看,只见昙贞、昙明和几位观中道姑都在,连他师父元离都在。
他心中有数,跳下马车,行礼道:“弟子见过诸位师门长辈。”
昙贞温和地道:“观外乃俗世,陈大人不必行弟子之礼。我等有事来访,还是去大人府上说话吧。”
陈府,书房。
元离等人均留在院子里,陈言和昙贞、昙明、观主三女在书房内坐下。
“陈大人确实令贫道颇为意外。”昙明精神比之前好不少,看着陈言,缓缓说道。
“不知太师祖说的是哪件事?”陈言问道。
“你装什么蒜,还能问哪件事?自然是方才所说的那件事!”观主恼道。
“这可不一定,毕竟会让太师祖疑惑的事情不只一件。”陈言明天酸辣粉道,“比如将先帝之死的秘密,告诉皇上,又比如,将此事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