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尴尬地道:“朕答应了陈言,若他能解了朝中结党之祸,便与他成婚。”
这下连昙贞仙姑都愣住了:“成婚?和陈大人?这……”
唐韵忙道:“此事非是朕主动的,实是当初他提出的要求,朕当时对太后催婚之事颇为烦恼,灵机一动,就答应了。”
昙贞仙姑微愕道:“皇上不是不能接受被男子……”
唐韵解释道:“仙姑不知,陈言他其实不能人道。”
昙贞仙姑疑惑道:“但昨日贫道见他似乎……”
唐韵忙将陈言那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道:“方才朕留意了一下,他该是药性已过,恢复了不能人道之状。否则,朕也不敢贸然让他入玄娲观。”
昙贞仙姑若有所思地道:“原来如此,那皇上烦恼什么?莫非是对太后难以启齿?”
唐韵叹道:“这倒不是,届时朕就说是为了大周才答应了陈言,想来太后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朕本以为解决那结党之事纵然真成了,少说也得花上好几年,不想这些日子陈言不在朝中,朝中老臣们竟然仍精诚协作,尽心处理朝野事务。婚约之事,只怕用不了多久便须履约……”
昙贞仙姑终于恍然,道:“皇上是事到临头,有些后悔?这倒也是,陈大人虽然力能挽大厦之将倾,但名声着实有些不佳。皇上若是纳他,日后必然有人会在背后议论。”
唐韵摇头道:“倒不是为这,而是,唉,朕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昙贞仙姑这下是真的糊涂了,道:“皇上,您到底要说什么?”
唐韵红晕迅速从脸蛋延伸至粉颈,连耳根都红了个透,良久才一咬牙,低低地道:“朕好像忽然对女子有了些兴趣……”
昙贞仙姑失声道:“什么!”
回到家,陈言召来吟霜,道:“本官要出家了,这几日家中你须得好生照……”
话还没说完,吟霜大惊道:“大人您看破红尘了?!那奴奴以后怎么办?!”
陈言解释道:“只是当道士,玄娲观离这很近的,就在后山……”
吟霜两只眼已经红了起来,道:“您要出家,那,那奴奴也跟您一起出家去!”
陈言哭笑不得地道:“你表忠心本官很开心,但不是这个时候。我只是去三天而已,三天后还俗,照样还是你家大人,懂?”
吟霜这才松了口气,破涕为笑:“原来如此,那我立刻给大人准备东西。”
陈言摆摆手:“不,什么都不用准备,反正在那想吃好的用好的人家也不许。”
他心里盘算好了,这次确实是他的错,得好好表现一番,一切按玄娲观的标准来。反正苦日子他不是没过过,当初刚到青山县时,那日子不比玄娲观苦多了?更何况只有三天,干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