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本来不信,但嫣夫人跪在地上以性命立誓,求太后去看一眼,太后这才意动。
陈言听怜珠说到这里,已心知不妥。
因为上次捉奸的事清夫人得了利,她以为太后不会再去那里,因此后来将那处的屋子打扫洁净,铺设了床铺,以方便与他在那翻云覆雨。
他最后一次与她行房,便是在那里,清楚她铺的床铺绝非普通宫役能有,而且因为床铺搬运不易,她未来还要与他在那履约行房,自然不可能随时搬走,必然是留在那里。
太后既然去那里,自然会发觉这异常之处。
“果然,太后在那发现了些不妥当的地方,离开后便回了宫,把自己独自一人关在屋子里不出来。”
“当晚,她就派我去了寒宫,将嫣夫人接了出来。”
“那晚,她和嫣夫人密谈了很久,还不许我们宫女在旁侍候。”
“不过,很多事她终究要人来办,后来终究还是让我探得了清楚。”
“原来太后仍对嫣夫人所说之事将信将疑,主因便是她以为大人不能人道。”
“但嫣夫人的话又并非空口白话,故而太后仍是犹豫不决。”
“最后太后决定试大人一试,若大人真的是在骗人,那她便会禀明皇上,从严处置此事。”
怜珠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陈言皱眉道:“太后想怎么试探我?”
怜珠脸颊微红,说道:“怎么做,太后仍未完全决定下来。只是没想到今日大人碰巧来了慈安宫,太后临时起意,决定借那新建的水上乐园,来探一探大人的底。”
陈言疑惑道:“怎么个探法?”
同一时间,慈安宫另一间屋子里。
太后叹道:“原本刚要试探,可没想到发生这意外,只得暂时作罢。”
站在她身旁的年长女子蹙眉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这年长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嫣夫人。
太后无奈地道:“原本便是临时想的主意,算了也就算了,只好另找机会。此前哀家想的那个主意,或许可行。”
嫣夫人惋惜地道:“机会难得,失去了未免有些可惜。唉,又要让那对奸夫淫妇多苟活几日。”
说到后面,眼中透出恨火来。
太后不悦道:“事情犹未证实,岂可轻易定罪?”
嫣夫人一惊,连忙压下神情,道:“太后说的是。只是,那法子未免要委屈太后,不如还是换成其他人。”
太后也不禁双颊微晕,说道:“如今除了哀家自己,哀家谁也信不过,此事终究还是要由我亲自确认。但若探出的结果与你所言不同,后果你该明白。”
嫣夫人慌忙跪下道:“我以性命立誓,焉敢玩笑?请太后放一百个心,那陈言绝计是假装不能人道!”
太后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没有说话,眼眸中却闪过一抹异色。
她不希望宫中出现这种事,可陈言真的经得起她的试探吗?
回想方才脱下衣衫后,陈言只穿着那条造型独特的亵裤时的情景,她不禁心中怦然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