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尽心血,将梁瑾救了出来,若是后者死了,那他保密的内情还有何意义!
“我……我说了!”他猛地嘶声叫了出来。
“这可不行,本官答应了不逼你的。”陈言却道。
“这不是大人相逼,是……是巩某自愿说出,不算您违背承诺。”巩海惨然道。
“是吗?”陈言起身离开座位,走到他跟前,蹲了下来,“你真是自愿的?”
“是。”巩海涩然道。
“那就好,彪子,来,将梁世子放下来。”陈言欣然道。
“是,大人!”张大彪干脆地解了绳索,将梁瑾放了下来。
“你过来,咱们一起听。”陈言朝梁瑾招了招手。
梁瑾擦着眼泪走近,站在旁边。
陈言摸摸他头顶,赞道:“刚才这一通哭,演得不错!”
梁瑾嘻嘻一笑:“我本来演戏就好,我娘以前常夸我来着。”
巩海和王知余愕然看着他们,好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
合着刚才是演的?!
半晌,巩海才难以置信地道:“小主人,您为何……为何……”
梁瑾双膝一低,跪在了他面前。
巩海大吃一惊,慌忙道:“小主人这怎使得!”
梁瑾诚恳地道:“我骗了巩大叔,但绝非任性而为。我相信陈大人,他定能帮到咱们!”
巩海作声不得,看看他,又看看陈言。
陈言笑眯眯地道:“我得先说一句,方才这出戏,我可没事先与他商议过。但你家小主人的悟性确实不差,未来必成大器!”
巩海神情古怪地道:“但你们这么早就将实情说出来,难道不怕我反悔不说?”
陈言若无其事地道:“你若不说,那这一百鞭可能就真的要落到他身上了。本官虽然不忍,但事有轻重缓急,牺牲他也不是不可以。”
梁瑾没吭声,巩海脸色数变,终于长叹一声:“唉,我说便是,希望小主人将来不会后悔选择了此人。”
午后,陈言带着梁瑾进了宫。
唐韵刚刚才和众臣议完事,正在用膳,一听陈言来了,也没避着,直接让人将他招了进去。
“臣,陈言,参见皇上!”陈言入内后,拉着梁瑾跪下行礼。
“咦?陈卿,怎么一日不见,你竟有孩子了?”唐韵诧异道,看着梁瑾。
陈言知道她在开玩笑,换了是在前世直接一句“对啊,跟你生的你忘了?”就甩过去了,现在哪敢,只能道:“皇上莫要调笑了,这位乃是大梁太子惠王的世子,姓梁名瑾。”
唐韵一愣,将筷子放了下来:“大梁的世子?还是太子惠王的儿子?他怎会在此?”
陈言简单地将如何无意中撞上梁瑾等人行窃、又如何问出他身份等事情说了一遍,一直说到审问巩海之前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