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就擒?呵呵!”任将军一声冷笑,“我知你必有埋伏,但可惜的是,纵然你在此地埋伏了千军万马,也休想擒得本将!莫要再逞口舌之能,叫你伏兵现身罢!”
他们停下的位置是有讲究的,离那隘口尚有二十余丈。这种地势最常见的手段就是用擂木滚石,趁他们穿过之时从上面扔下来砸他们。但这个距离上,对方就算力气再大,也休想把这些东西扔过来砸得到他们!
只能说对方愚蠢,先不急着现身,等他们过隘口时直接动手不好?非要在这装神弄鬼!
陈言哈哈一笑:“哈哈,抓你,何需伏兵?就这么几个人足矣!”
任将军被他轻蔑态度所激,不由大怒,手一抬,喝道:“弓手准备!”
他身后持盾军士后方,立时约有百余人纷纷取弓搭箭作势。
任将军狞笑道:“现在投降还来得及,我可留你一命!”
陈言不动声色地道:“你这箭,射不出来。”
任将军笑容加深,道:“是吗?受死吧!”
说着大手便要一挥,让弓手放箭。
就在这一瞬,他后方一名护卫突然一个箭步跨前,蓦然拔刀,瞬间架在他脖子上。
任将军一僵时,只听耳后有个憨厚的声音道:“将军还是莫要轻举妄动,否则您这条命就完了。”
左右其余人等完全没想到自己人竟然会对任将军动手,无不大惊,退开两步,纷纷拔刀。
这人身着将军护卫服色,但面容却和其他人一样,脸上全是烟灰,根本看不清面容,直到这刻他们才知道竟不是自己人!
任将军面若死灰,道:“你,你是谁!”
那人咧嘴一笑:“卑职叫张大彪,是陈大人手下纳抚营的兵曹。”
任将军浑身剧震,无数念头瞬间闪过,失声道:“原来他搞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让你接近于我?!”
从浓烟开始,到火烧密林,原本他以为对方是想扰乱他军心,然后对他进行偷袭。
然而直到这刻他才明白,对方根本没打算与他交战!
曹六也一步跨前,转身背对着张、任二人,朝着南疆军嚷道:“谁敢放箭,老子第一个砍了这姓任的狗头!”
南疆军众人无不惊骇,张弓的手不由松了下来,哪还敢射箭?
投鼠忌器,若是害死了将军,这罪责没人担得起!
蹄声渐近,众骑者随行,马车载着陈言行到近前停下。
他蹲在车辕上,隔着丈许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任将军,笑眯眯地道:“如何?本官说了,你这箭,射不出来。”
任将军看着他轻松的神情,面上血色尽失,惨然道:“你要杀便杀,我任邦皱一皱眉头,不算好汉!”
陈言拿着扩音器在他脑门上一敲,敲得他哎哟一声叫痛时,才莞尔道:“你傻的吗?这时候还给本官装硬汉?来人!把他裤子给我扒了,当着他所有手下的面把他给我阉了,我倒要看看,他还硬不硬得起来!”
任邦色变道:“你!”
左右骑者立刻上前,将他身边其他护卫全都撵开,七手八脚将他身上四副骨衣衫全扒了个干净。
南疆军众人无不瞠目,神情古怪地看着赤条条的任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