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老三,这一回我被押了天牢,你回来了可别赖我没护着乌鸦!!老夫是力不从心!没机会开口!!”
“珺老三,我谢彦行得正坐的直,听说你讲理,这一回我没跟着旁人落井下石就是帮了你!按理你是欠了我一副笔墨的!!且我也把御下不严的责任从你身上推给了高老儿,算又帮了你一回!替你坐牢,又是一回!三副!必须是三副!”
这谢老儿算起回数来倒和某些个人有得一拼。
...
活宝退去,兴平弟就将目光放在还站在殿下的显眼包身上,怒道:“太子也有本要奏?!”
那太子倒也不怵,竟是点了点头,行礼拜道:“回父皇话,儿臣听说是数十个勋贵子弟先杀乌鸦的,乌鸦反杀,天经地义!那些勋贵长辈又助纣为虐,兵马司去了都不罢手,要儿臣说,死了也活该。”
得,这也是个只讲理不讲法的混小子!!
这皇儿莫非是悄悄溜出宫去跟那珺老三结拜兄弟了不成?
这话虽有理,却不适合由太子说出口,兴平帝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一脸头痛和后悔无奈,临朝第一天就将满朝文武得罪了个遍,那老逼登到底想干嘛?这太子的禀性他难道还不清楚吗?莫非是要借着太子的口传达自己的意思?
不是说不插手吗?
也这么想的人少,但有,内阁大学士虞善南等几位大学士人心中早就在太子临朝的那一刻就已经闪过这个念头,眼下太子说出这番话来,便就更加的确定了!太上皇在偏袒贾珺!借太子之口隐晦的向他们这些老臣传达意思!
那为何不事先私下知会?答案只有一个,听懂听不懂随意,全凭自愿。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只要那些在天牢里的人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那便不干贾珺事,毕竟传言说是从属,但到底是哪门子的从属?全无实证。
看来得寻机说上几句了,最起码那些人的性命也要拖到贾珺回京,毕竟连太上皇都不忌惮的人,那贾家小子自然有不叫人忌惮的理,且说不准这一回的冲突就是太上皇授意贾家小子叫他整了这一出戏,犹未可知!
这是阁老们的想法。
太子的妄言各有反应,不仅阁老们心有计较,北静王、陈国公等人也黑了脸色,那牛继宗也喘着粗气,另一只完好的手掌死死握住拳头,可见这话是多么的叫人气愤!
只是皇帝才说了不要与其计较,对方又是当朝太子,且这事要论理也是没理可论,故而只能压着肝火默不作声,等着话茬子过去。
却说兴平帝揉了几下胀痛的额头后,挥手赶着太子,一面赶一面道:“滚回你的位子去,下了朝再治你!”
斥罢又看向满朝文武,在阁老、亲王、郡王、六部尚书等人来回扫了一圈,最后目光定定的放在那群最先跳出来的都察院御史身上!
“你们说此案是逍遥伯暗中指使?可有实证?”
实证?御史弹劾要什么实证!上回是有人脑子抽筋偏要打赌要给人当刀子使,才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这一遭必不能够!
都察院的主官之一颜修当即回道:“回禀圣上!于我都察院而言,有传闻便能奏!案不立人不查,何来实证?!赵安等人皆是从逍遥伯贾珺手底下走出来的!乌鸦是其小弟也是神京城内众所周知之事!虽无绝对,但此案贾珺暗中指使嫌疑最大!必须严查!”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