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我知你们是上回那两人!你们行行好,饶过我吧!我贾府已经同那王家断了干净,再不来往了!”
宝玉又被浇了几遭,赤条条的浑身全是那玩意儿,远远看着还以为掉进泥地里爬出来的呢。
又是两人,又是蒙着面,上回是黄龙汤,这回是五谷粮,若说不是一处人,他可不信!
树上的阿坤听了也不隐瞒,冷哼一声道:“哼!上回那王子腾耍了我们!拿着银子去了也带了兵!若不是我们机灵,早特娘的遭了灾了!你说你府上和那王家断了干净,谁信!他王子腾乃京营节度使,一手握着整个京营,连皇帝老子都给他面儿,你们舍得和他断了?自掘坟墓?!”
那阿鹿听了也顺势“生起气”来,只蹲下来屙了半截实些的,再寻了块木板子一铲!直往宝儿胸膛上的通灵玉拍去!
骂道:“你小子都这时候了还来诓骗咱!那王家和你贾家断不能断了来往!就是退一万步来讲,你娘也是他亲妹妹!你也是他亲外甥!怎么埋汰你都不过分!!”
宝玉听他们不信,一时也是急了,他想摔玉,可老太太没在这,他的手也被绑着,且这玉别说沾了五谷粮不好碰,就是真摔了,指不定还要讨来一顿打!
这么一想,也就更急了起来,这一急,就呛着了,呛得面红耳赤、死命咳嗽,偏偏上头一节一节的下来,停一会儿来一会儿,适才是浇,这会子是盖饭。
“二位好哥哥!行行好吧!待我回了就叫我那母亲也和他王家断个干净!”
“血浓于水岂是那般好断的!你若回去给她几个大嘴巴子,兴许下回就不寻你了!”
听得这话,宝玉极为难堪,平日里他怕贾政,也怕王夫人!别说耳光了,就是骂,他也是不敢的!故而边恨边哭道:“如何就偏又是我!!我只是他外甥,若说亲的,他还有儿子王盛!若说和我等的,他还有外甥薛蟠!!你们偏就又寻了我来!欺负人!你们欺负人!!”
欺负人?你特娘在老子上位的上位生辰那日屙了两泡盖浇饭,惹了上位上位不痛快,没敲掉你两条腿就是我们发善心了!还欺负人!!
树上的坤哥听了气道:“那王盛都随军去西戎捞战功去了,如何寻?!那薛蟠整日待在自家铺子里学那狗屁算账,又如何寻?老子堵了一个月,就堵着你了!不叫你吃些好的,叫谁吃!”
说着还不解气,阿坤竟直接下来也蹲在地上屙了一些更实些的来,又进屋里寻了两张布巾裹住手掌,一只一把抓起刚屙的,一只捏住宝玉的下巴来,任凭那宝玉如何死命挣扎,阿坤就是不惯着他,硬是给他塞了进去!
手上剩下的一些也全都朝那通灵玉抹去!
骂道:“今儿叫你吃了大黄鱼,你回去叫那王子腾再备一万两银子到南郊十里处清水湖边的破房子里,明儿这个时候见不着银子,且若他再带兵去,下回镐你命根子!”
说罢朝着宝玉的脸庞吐了口浓痰,又取来一根棍子抽了好几下,才出了院门骑马离去,阿鹿见了也朝他吐了一口,也随着出去了。
留下两个被敲晕还没醒的,一个被抽了几鞭子绑在屋里的,还有一个赤条条被捆在树干上满身黄金的。
常言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玩搅黄金,那就要有被黄金玩搅回来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