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赢煕看媳妇儿讲完课了,就去提水让媳妇洗澡。
周笑恩把江赢煕的睡衣拿出来,放在炕上,然后把木柴放进炕洞,江赢煕把水倒进浴桶里。周笑恩说道:你自己洗吧,我进里面去洗。
江赢煕拦住她说道:我们一起洗,周笑恩说道:我想洗头,你自己在这洗,我一会就出来了,说完拿起睡衣就消失在房间里。
江赢煕看媳妇不顾自己的阻拦突然消失,心里很不舒服,他双手按在浴桶的边沿上,他的眸子瞬间冰冷如铁,似乎能够冻结一切热情和生机,使人无法近身,他不是对媳妇儿生气,他是对自己,他感觉自己很有挫败感。
一会后,他才先洗了头,然后脱了衣服洗澡,他正在洗澡,周笑恩就忽然出现了。
周笑恩感觉到江赢煕对自己很冷淡,他自顾自的洗澡,他的神色如同明月清辉,冰冷而清澈,不露丝毫情感,仿佛无人可接近。
周笑恩走过去想给他搓背,但江赢煕冰冷的说道:不用了,我洗好了,然后站起身,跨出浴桶,围上浴巾,擦干头发,最后穿上睡衣后,把水提出去,这些动作一气呵成,中间没再和周笑恩说任何话。
江赢煕回来后,就拿出纸和笔画着什么,也不理周笑恩。
周笑恩说道:你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我以后不当着你的面消失了。
江赢煕没说话,继续画,周笑恩继续说道:你说说话呀,你别不理我。
江赢煕淡淡的说道:你去睡吧,我先忙一会。
周笑恩急促的开口道:那我陪你。
江赢煕冷漠的说道:不用。
周笑恩被他冷漠的态度伤到了,一个人默默地上炕,蒙住被子掉下了眼泪。
江赢煕叹了口气,继续画着,过了四十分钟左右,一套合院设计图跃然于纸上。
江赢煕放下笔,转过身看着炕上的媳妇儿,他今天那么生气是因为媳妇说消失就消失,让他有一种无力感,这种感觉让他害怕,他真的怕有一天媳妇儿会这样消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他才不愿意让她经常进空间。
江赢煕站起身,脱掉了鞋上炕,拉过来被子盖在身上,周笑恩猛的转过身,抱住江赢煕,哽咽道: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我知道你害怕我消失,是我一时没顾虑你的感受,以后不会了。
江赢煕叹了口气,才柔声说道知道我担心什么,还这样做,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说消失就消失,你不知道我抓不住你的那种无力感,让我心里有多恐慌。
周笑恩见他的表情有种无措感,心疼的说道: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对不起。
江赢煕紧紧搂住周笑恩,喃喃细语道:媳妇啊,我该拿你怎么办?你不会消失的对不对?
周笑恩使劲的摇着头说道:不会的,我不会消失不见,真的,我这辈子离开了你,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我离不开你。
此时的两个人彼此紧紧相拥。
早晨,江赢煕早早起床了,周笑恩也要跟着起床,江赢煕说道:你再睡会儿,一会我叫你起床。
周笑恩点了点头,又重新躺了下来,闭上眼睡觉,她昨天晚上被他折腾的太累了。
江赢煕给她又掖了掖被角,才起身离开。
今天明兰的七十二腿的嫁妆要拉过去,一小时后,家里的一些长辈、同辈要来了,他帮父母做点事情。
过了半个小时,江赢煕去叫媳妇儿起床,周笑恩还是睡眼朦胧,江赢煕想给她穿换衣服,被周笑恩拒绝了。周笑恩说道:我不穿这套衣服,我自己选。
周笑恩起床,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红色的堆堆领毛衣,一件蓝色羽绒服,皮毛一体烟管裤,现在虽然没有皮毛一体的裤子,但她想谁也不会去细摸她的裤子。
周笑恩选好了衣服,刷牙、洗脸,抹护肤品;然后,正要脱掉睡衣换衣服,看到江赢煕站着没动,就说道:你在这干什么?我要换衣服,你出去吧。
周笑恩正要脱掉睡衣换衣服,看到江赢煕站着没动,就说道:你在这干什么?我要换衣服,你出去吧。
江赢煕笑了笑说道:媳妇,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嗯?
周笑恩听到他的话,还是会害羞不已,她一边推着他,一边说,你出去嘛,你在这我不好意思。
江赢煕笑着摇了摇头,周笑恩等他出去后,快速的换好了衣服,梳头发,又从空间取了一杯井水喝了,然后她看到写字台上有一张纸,她上去看一看,原来是房屋设计图,没想到江赢煕还会设计房屋,不过看起来设计的真不错。她看了一会,才出门。
周笑恩走到厨房,江明兰正在烧火,她看到周笑恩,兴奋的说道;三嫂,我昨天晚上,又练了一下针灸,一会儿我扎给你看看有没有进步。
周笑恩笑了笑,点点头说道:学医术就要长期的勤学苦练,但也要循序渐进,然后在实践中总结经验,这样医术才能有所提升。
江明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嫂子。
他们一家人吃过饭,拉嫁妆的人也来了,村里看热闹的人自然不少,虽然明月和明兰的嫁妆是一样的,上次明月拉嫁妆时已经看过了,可谁让这两姐妹的嫁妆多呢,就忍不住想再来看一遍。
因为明兰的婆家是在本村,住的很近,拉嫁妆的车就是手拉车,拉的陪嫁拉了好几车才算拉完。
这次还是江赢北和江福建一起去送家具。
同脉一支的苏家人都来了,看着未来新娘子这么多家具,有的羡慕、有的赞叹、有的嫉妒。
此时孙红妹看着那么多家具就嫉妒的不得了,她就恨不得把那么多嫁妆据为己有。她眼睛一转,就对儿子说了几句话,孙红妹的小儿子苏子豪拿起一块石头就砸向了一个柜子,镜子一下子就碎了,气的江丽华抓住小孙子就在屁股上打了两巴掌,苏子豪哇哇的就哭了。
孙红妹不愿意了,就嚷嚷道:妈,小孩子不懂事,你打他干嘛呀?
江丽华怒斥道: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不知道看着他。现在新媳妇还没到家,你们就把人家的嫁妆弄坏了,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啊?苏旭辉气的也是青筋暴突,苏旭阳看儿子闯了那么大祸,就上去就踢了一脚,苏子豪哭的更厉害了,哭着说道:是我妈让我砸的。
这时众人都明白了,看向孙红妹的眼神都变了,孙红妹被儿子揭了老底,气的在苏子豪屁股上打了好几巴掌,一边打,一边说道:我叫你胡说、我叫你胡说。
苏国柱气的,怒吼一声:分家。
苏旭阳上去就把孙红妹踹倒了,并在她的脸上扇着巴掌,怒骂着:你这个搅家精,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在场的人没一个上前拉,江福建也是一脸的不高兴,温声对苏国柱说道:亲家,你说今天这事怎么办吧?我们明兰还没过门,这新嫁妆就坏了,你们这是明摆着欺负人呀。
苏国柱羞愧的说道:对不起三弟,这事是我家的错,是我们苏家理亏。我现在就让旭阳去买一块一模一样的镜子安上。
苏旭阳对江福建和江赢北深深一鞠躬,然后歉意的说道:三叔、大哥今天这事是我家这个娘们不懂事,你们放心,我现在就去买一模一样的镜子来安装上。
江赢北还是很气愤,冷言道:我小妹,还没嫁到你家,你们就这样欺负她,以后呢?
苏旭辉过来义正言辞的保证道:三叔大哥放心,以后我绝对让别人欺负明兰,就是嫂子也不行。
然后苏旭辉对苏旭阳气愤的说道:大哥,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的妻子和孩子胆敢欺负明兰一次,我和你就做不成兄弟了。
苏旭阳惊呼一声:旭辉你怎么可以说这么严重的话?
苏旭辉冷淡的说道:大哥难道不知道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的日子吗?这不光是一块玻璃的事,这是你媳妇在给我媳妇下马威。
苏旭阳无言以对,然后看向孙红妹,拉起她就往外走,怒吼道:你给我滚,永远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孙红妹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回了娘家,可没人可怜她。
然后,苏旭阳骑上车子去买镜子去了。
苏旭辉带着其他人把家具都搬进屋里,一一摆放好后,苏家的长辈陪着江福建和江赢北聊着天。
等家里的酒席也都准备好了,家里的长辈陪着江福建和江赢北吃饭喝酒。
周笑恩这边又和村民们说着其他药材怎样种植,江赢煕拿着昨天晚上画好的图纸给父亲看,江福安看了看图纸说道:这房子建起来好是好,可花费是不是太高了?
江赢煕说道:不高,我算了成本,房子建造好最多一千五百块钱。
江福安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说道:好,那就盖,我现在去找咱村里盖房子的你石叔,让他带着他那帮徒弟盖房子,石叔可是有名的盖房子老手。
江赢煕点头说道:好的,爸,明天明兰结婚,明天房子动不了工吧?
江福安说道:先把旗子插上,添一铁锹土,也算是动工了,我让人查了,明天就是动工的好日子。
江赢煕想着父亲既然都决定了,就说道:我去给江之麟他们说一声,明天下午和我一起推一些土过来,我准备这几天把地基垫高一点,这样,下大雨也不至于水往家里流。
江福安点头说道:那也不能让之麟他们白忙活咱家里你买来那么多白面,每人给他们十斤吧。
江赢煕说道:放心吧,爸,我知道怎么做。
江赢煕去给兄弟几个说了一声,他们爽快的说道:放心吧,兄弟,交给哥几个。
等中午周笑恩回来,江赢煕问道:媳妇儿,我想让之麟、令辉他们帮家里的地基再垫高一些,这是个挺累的活,如果给他们钱,他们肯定不要,我就想给他们点实用的东西,咱爸说给面粉,我觉得他们不会要,我就想我去给他们家孩子买点东西,你觉得行吗?
周笑恩思考了一下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觉得可以给他们点更实用的东西,比如棉花,今天晚上就偷偷送去,我那里面那么多,咱就当帮助别人了,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