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问题！

时淼也想知道为什么虞禾长相和她一模一样，总不可能只是凑巧吧？再凑巧也不至于巧成这样。

她拿出了河图洛书碎片，将法力注入其中，全力催动。

她看向虞禾，“把你的法力也注入其中。”

虞禾身子瑟缩了一下，有种抗拒的想法。她刚才说得正气凛然的，这时候又缩了。

蕴华印很不爽，把玩着九天神雷，“你还不快点？”

再不搞的话，她就要劈人了！她劈人可疼了！

虞禾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威胁，心中更悲愤了。灵宝就能这样欺负人吗？

她环视周围一圈，以前追求她的人全都避开了她的视线。这些人以前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在这种时候却没人愿意为她出头。

也是，他们喜欢的只是她和时淼一样的皮囊。她只是一个卑微的替身罢了。如果她有时淼的实力，或者有季景尧这样的道侣就好了。

她委委屈屈地将自己的法力注入河图洛书碎片之中。

河图洛书绽放出了月光般的光华，旋即关于虞禾的前世就这样出现在大家面前。

虞禾呆呆地看着河图洛书展现出来的场景。

上面显示，前世的她只是秘境中一面镜子。时淼还是元神真人的时候，曾经在这秘境中历练过。因为时淼留下的气息而生了灵智。因为羡慕时淼展现出来的风姿，于是她幻化成人形时，便以时淼为模板，又因为镜子的特殊性，所以幻化成功了，不仅模样一样，气息也十分类似。

然而她修行到一半便发现自己的功法有问题，于是便打算重新转世。恰好时淼陨落在天劫之下，作为镜妖的她心中一动，抹掉了自己前世的记忆，还为自己植入了自己就是时淼的暗示。

以假乱真的幻化能力，再加上时淼曾经在那处洞府留下的气息，于是玄天门的命牌便有了些微的联系。

虞禾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不可能……”

“假的，都是假的。”

原本她还能安慰自己，自己说不定有可能是时淼的一抹气息所化。结果从头到尾，她都只是一个刻意为之的赝品。

受到如此打击，虞禾脸色灰败，眼中的光都没了。

时淼看着她，淡淡道：“你总是将自己的境界归咎于境界方面，心安理得地依靠别人。事实上，徐殷最开始的资质并不比你好到哪里。后面她无数次到诸多洞府秘境进行历练，历经九死一生的体验后，才有了现在的修为。我之所以看重她，也是因为她在这过程中展现出来的心性。”

她的弟子、徒孙，有很多资质都在徐殷上面，但最后走到分神巅峰的也就一个徐殷。其他长老选她当掌门，或许有一部分是因为时淼，但更多的是因为徐殷本人。

虞禾呆呆坐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时淼不再看虞禾一眼，她说到底也是一个被虚无缥缈的梦困住的人。而且说到底，她除了脑子不清醒，也没真做过什么坏事。

陷害徐殷，都是那些男人自己做的。他们陷害徐殷，有几分是为了虞禾，但更多的是出于心中的不服和不甘心，不甘心被徐殷压在头上。

时淼这边倒是不计较了，但有些对虞禾刚才做法不满的人便发难了。

“虞道友，你之前说愿意代替妖王受苦这话还算数吗？我弟弟死在妖王手中，死前被他们折磨了整整三个月。所以你要代替他受折磨吗？”

“我两个弟子死在妖族手中，血肉成为妖族的食物。”

“我门内长老为了保护我们自爆丹田而死……”

和妖族有仇的修士全都红着眼，围了过来。他们身上流露出来的恨意和愤怒让虞禾不知所措。

……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时淼自然不会拦着别人复仇。

于是她干脆利落地将妖王席沧的丹田废了，交给了其他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