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或许有进展了。”
“一开始我们只以为在控制生还世界游戏场层面的只有金鸟与在它控制之下的一众系统,但现在,那个与金鸟敌对的男人冒出了头。”
“小渔村游戏场是因为他盗取了系统而产生的异变,根据黎清的分析,他和老白经历的异常游戏场冯家老宅,很有可能也是他的手笔,甚至是优化了盗取方式。”
“金鸟是强大的,这一点从我们尝试无数次入侵未果就能看出来,所以黎清说得很有道理,能与金鸟对抗并且让其吃瘪的东西,绝对是罕见的。”
“那么,从这一点来看,是否能说明生还世界游戏场生存难度的巨幅增长,与那个男人有直接的关系。”
黎清眼神微闪,脑中瞬间有了想法,他抬眸对上伞女的目光,见她微微颔首,便开口接上了话茬。
“或许,在生还世界产生变化的那一刻,游戏场从最初的正常、到个别几场的难度上调时,就已经不算是常态了,而是那个人在做初步尝试。”
“是因为在之后的所有游戏场难度都渐渐提升了一个档次,才导致我们误以为这种难度的提升变成了‘常态’,但真正的‘常态’已经在他的尝试中,被覆盖殆尽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游戏场根本就不存在正常游戏场,它们全部都是被他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影响过一次的异常游戏场。”
“而现在,我们认知中所谓的异常游戏场,实际上已经被他第二次渗透了。”
“其实,细想来就能发现端倪,就像最初个别游戏场开始增加难度的时候,弑乌也将其作为异常游戏场调查过,对吧?”
闻言,伞女不由挑起眉头,似乎明白了黎清要表达的意思,而黎清见伞女微微点了点头,才继续往下说。
“所以,当初游戏场难度上调的初期,就和现在是一样的,它们确实已经是异常游戏场了,与现在所定义的‘异常’没什么不同。”
“只是少数游戏场发生变化,相较于多数,那一定是明显的异常,但如果异常无声无息的增多,它就会渐渐趋向‘常态’。”
“这是人类认知中的‘从众’与‘习惯’,更何况,现在有相较之下更为明显的异常,这就显得第一轮的异化趋近于正常。”
“我想,这种局面也是那个男人希望看到的。”
“最初的他还不敢触碰游戏场核心,只能通过手段悄无声的加大游戏场难度,使玩家丧生的概率增大,直到这种渗透彻底覆盖了生还世界的所有游戏场,他的第一步计划就已经成功了。”
“而现在出现的,带bug的那些异常游戏场,已经是他的下一步计划了,同时也不难看出,他胆子变大,能力也变强了,强到金鸟彻底被算计进去,到了要请玩家帮忙的地步。”
“如此进行下去,造成的结果很有可能是像第一次异常渗透一样,覆盖整个生还世界,到时候,玩家的整体生还率将彻底变为0。”
“所以说,那个人的力量远比我们预想的要强大,他已经悄无声息的改造了一次生还世界,甚至还在执行更加宏大且危险的计划,而我们,直到现在才刚刚发现他的存在。”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此说来,他们的研究方向其实是错的,金鸟从始至终都没变。
而是有一个未知的人藏在角落,他操纵着一切,只为在金鸟的手底下,取走所有玩家的性命。
“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为了更快收割玩家的性命?玩家的死对他有什么好处吗?还是说他想取代金鸟……”苏谨行蹙着眉头,想到了很多可能性。
“既然他这么做了,在某方面就肯定是对他有益的。”黎清看向苏谨行,针对他的问题进行猜测,“比如说第一次渗透,他的悄无声息也正说明了他的谨慎。”
“而谨慎,就代表他是怕被发现的,也代表他还没有那个本事去篡改游戏场核心,对游戏进行大改,只能在原有的基础上通过加大难度的方式使玩家丧命,”
“但现在他却能做到盗走游戏场系统、制造病毒系统去直接改变游戏场核心来杀玩家,他的力量明显强大了,但他为什么变强了?”
“以这个问题为基础,再去联想玩家的死对他有什么好处,这就不难猜了吧?”
苏谨行愣了一下,“……玩家的死会让他变强?”
“没错。”黎清点了点头,“如果他是个灵体或人类,那大概是修习了什么邪术;如果他是鬼怪、邪神一类的东西,就更不难理解了。”
“鬼怪壮大自己的方式,要么生前惨死、死后杀人杀鬼,要么……”
黎清话音顿住,眼神飘忽一瞬——要么生前有些功德,凭借意愿晋升为地府公务员,以正规渠道获得阎王给的工资和‘粮饷’,类似于游戏中的吃经验升级。
这些话不好说,黎清就憋回了肚子里,轻咳一声继续道,“咳、总之,鬼怪想壮大自己,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吃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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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死亡后魂魄会消失,这是我一早就发现的疑点,原先只以为这是金鸟的手笔,但现在估计也和那个人脱不了干系,他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就需要玩家的魂魄,这下动机也全了。”
“不过,若是问他想不想取缔金鸟……我感觉,他的最终目的应该就是这个吧?毕竟都做到这种程度了。”
“难不成他最后还能对金鸟说:诶嘿,我就是吃点你招来的玩家,顺便把你定的规矩撕了、地盘掀了而已,你别怪我啊!”
“到时候,就算他没有把金鸟彻底除掉的心思,金鸟都得追着他,把他给啄死。”
黎清这番话弄得众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笑……
“我觉得,黎清的猜测很缜密,而且现在看来,形势很微妙啊。”伞女接过话茬,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笑,“研究了金鸟这么久,如今好像还和它站在了同一战线。”
闻言,其他人的心情也有些微妙,因为确实是这样,那个费尽心思改造游戏场以屠杀玩家的罪魁祸首,无疑是金鸟与玩家共同的敌人。
而且,说到底金鸟其实并不算是玩家的敌人,它将濒死的人带到这里,是给了他们再生的机会,只不过能不能把握住,全看个人能力。
但近段时间的难度剧增,加上游戏场中足以要命的一些异常,就导致玩家们所奔向的‘希望’彻底变了质,金鸟身上的光辉似乎都暗了太多。
伞女垂下眼眸,视线落到了手腕的金鸟标记上——就像玩家死亡后,金色的标记会转为不祥的漆黑。
她、包括弑乌的所有人,都以为代表希望的金鸟,已经变成了鸣唱哀歌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