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算了!”黎清掩饰性的别开视线,带着些许恼意的直接伸手推开了耳方的门,那手劲儿之大,就像来打劫的强盗似的。
白木熙:……
倒也不必如此唐突,他只是想鼓励黎清前去敲门,先问问里面有没有人来着。
不过,屋里也确实没人。
黎清自顾自的走进去,白木熙看他坦然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最后只以为他是被自己劝说的话语打动,想开了。
“在这里。”黎清已经站在了地道的入口,蹲在边缘向下看去。
和他之前推测的一样,地道入口就在房门对面,一个方桌的后面。
这地道真的很深,一旦跌下去,绝对会摔得不轻,里面还立着架梯子,梯子有些不够高,只能搭在距离入口边缘一米左右的地方,属于勉勉强强能上下的高度。
但凡力量不够或者个子矮些,都是爬不上来也不好下去的。
“这俩新人运气还不错,选了自带线索的屋子,又在第一个晚上就误打误撞的发现了这个地道。”白木熙也跟过来蹲在黎清身边。
“是很幸运,这么高都没摔残。”黎清如此说着,还看了白木熙一眼,就起身直接跳下了地道并稳当落地。
他腿长,完全能够到梯子最上面一节,但他就是不走梯子!
白木熙望向地道下得意的双手叉腰、仿佛在说‘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有实力’的黎清,面露无奈。
心血来潮要和俩新人比,幼稚的可爱。
虽然这么想着,但白木熙也没老实的走梯子,同样选择了直接跳了下去——小豹子做出的幼稚行为,木头先生必须陪一个。
黎清抑制不住的勾起唇角,掏出手电打开,转身向右侧砌着石块的甬道深处走,同时继续开口道:“其实,从某方面来说,他们也不算太幸运。”
“还记得昨天我和你说过正房的怨煞之气很重,并且正在向两边蔓延的事情吗?”
白木熙沉默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黎清今早说他话少,便又补了句,“记得。”
“耳房距离正房最近,周遭的怨煞之气仅次于正房,活人和这种气息接触多了,轻则心燥气短、易怒易焦,重则心悸多思、甚至猝死都有可能。”
“阳气旺盛的年轻人住在这儿还能撑几天,但是他俩,一个性子浮躁、一个胆小,本身就是更容易受到影响的,结果好巧不巧跌进了这个煞气聚集点。”
“你没看今早,黄毛因为方博然没跟他来吃早餐就气成那副样子,典型的暴躁易怒。”
“还有方博然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就胆小,气场弱,按黄毛的描述,他昨天刚入夜那一会儿应该就有些被影响到了,所以才会这不敢那不敢,从祠堂一回来情况就更糟了,正对心悸多思。”
“不过,这种情况下,他俩还能及时找到梯子爬出去……算是新手保护期吗?”
黎清吐槽着,说话间走过了这段通道,被手电筒照亮的前方隐约能看出些逐渐开阔的意味。
“那我呢?”
白木熙突然冒出的一句疑问,引得黎清一怔,侧头看去,“你?”
“对,再要多久我才会被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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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以为他是在担心,便安抚性的摇了摇头,笑着回,“有我在,你不会被影响的,放心。”
白木熙眼神一闪,随即便也配合他的话头,扬起一抹轻松的笑,微微颔首,“我的小命全靠你了,大师。”
“……”黎清无语的撇开视线。
交谈结束,正好也到了这间祠堂,从略显甬长的通道尽头,豁然换到了一个更加宽敞的空间,却略显静谧。
黎清没有将手电筒关掉,因为寥寥三根红蜡的光亮确实不够支撑整个祠堂的照明。
但是,这蜡烛的主要用途似乎原本也不是用来照明的。
黎清最先奔着那放红烛的架子而去,其上的许多蜡烛都已经燃尽熄灭,唯余最上面那三根还在亮着。
最左边的那根红烛还算长,刚点上一样,感觉像是新补上去的,大约也因是新烛,火苗有些弱,忽闪着摇摇欲熄的。
中间那根也还好,燃了一半而已,还算稳定。至于那第三根嘛,已经快燃到底了,估计下一个撑不住要熄灭的就是它。
“长明灯吗?怎么摆得离牌位供台这么远?而且就剩这仨供着了……像信号标志似的。”
黎清满目迷惑的吐槽,因为一般以红蜡作为长明灯的供奉,会在其熄灭前就点燃一根新的,供于被敬奉的亡灵牌位前敬香,香不断,便可将旧的替换,以此供得长明。
但是像这种……要说这一代家主冯老爷不信鬼神,没人管了吧也合理,可是同一家族的祠堂,它还非要只续这三根蜡烛!
咋,偏心,只得意这三位祖宗,其他祖宗都是废物小饼干,就不要了?
而且,长明灯最常见是被一盏盏摆在牌位前的,再不济也是将整个架子安置在供台或案桌边,离这么老远的还真是少见。
黎清咂咂嘴,将视线挪开,他懂长明灯,但不懂冯家的‘家族辛秘’。
不过他一转头,手电照向那供香的案桌——香炉翻倒,牌位尽数扣在台子上,有的甚至趴在地上,都摔裂了。
“……呕吼。”
如此看来,这些长明灯还真不用再续供了,它们也该灭了。
毕竟牌位都这样了,祖宗们可能都气散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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