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年,她都在骗他!
“我对你做的所有事都是假的,都是违心的,你这样的人,什么都不配拥有,即便有了,也不知道珍惜握在手中。”
皇贵妃的话更是直白毫不掩饰。
皇帝心中的恨熊熊燃烧。
皇贵妃钳住皇帝的脖子,就像那时他掐住她的脖子。
“你看,皇后真心对你,被你伤透了心。你看,太子是拿你当父王尊着敬着,也被你的猜疑怀疑远离你。”
“再看看忠于你的朝臣,看看你的儿子,你都对他们做了什么。”
甩手,狠狠将皇帝丢在一边,皇帝趴在地上,艰难地喘着气。
皇后摇摇头,实在看不下去。
“皇贵妃,你何故如此侮辱陛下?陛下是真心待过你的。”
皇贵妃冷哼一声,“皇后,你真是天真善良。和你斗了那么久,若是你心狠一些,我们母子也活不到今日。”
静王看戏看得高兴。
“把他吊起来。”
最贵无比的皇帝,被脱去龙袍,只着里衣,头发散乱,就像一个还算干净的乞丐,更像是一个犯罪的人被吊在城楼上示众。
“父王!父王!”
“皇爷爷!皇爷爷!”
公主和皇太孙拼命喊着。
“闭嘴!”一个内官挥手就是一掌。
“嗖——”地一声。
要动手的内官脸上身上扎满了细针。
“噗通——”
倒在地上,断气了。
张寒酥掌心上放着一个小木盒,那些针都是从木盒中发射出来的。
谢玉竹瞥一眼,便知这是刘子望的手艺。
“寒酥!”皇太孙害怕地抱住张寒酥的大腿。
“殿下,别怕!”张寒酥捂住他的眼睛,耐心安慰。
“没想到,还有一个胆子大的,居然藏了武器。”静王这才注意到张寒酥,对她手中的暗器更是感兴趣,“这武器甚是精妙。”
太子妃感激地看一眼张寒酥,将孩子抱进自已怀中。
张寒酥护在太子妃旁,眼神凌厉。
静王的眸子忽然闪动一下,直直盯着张寒酥。
“寒酥?你姓什么?”
张寒酥只道:“休要伤害他们。”
静王惊讶地睁大双眸,嘴角带笑,“真像啊,这眼神简直一模一样。”
张寒酥知道他说的是谁,垂下眼眸,语气坚定,“我只是我自已。”
静王伸手指向太子妃怀里的华锦麟,语气缓和,“你护着他,你是在东宫当女官?”
依旧冷言冷语,“无可奉告。”
静王却不恼,只是望着她出神,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皇贵妃走到他身边,柔声道:“王爷,张寒酥就是一个宫中女官,有什么值得你关注?”
“张?她姓张!”静王眼眸一亮,全都对上了,“张谦和……东宫,华钦昱……这样便说得通了。”
激动地看向张寒酥,“她若是出生,想来也是你这个年纪了。”
张寒酥抬眸,与他对视刹那。
他便知道,她懂他说的话。
眼中是惊喜。
皇贵妃担忧道:“你到底怎么了?”
此刻,太子带着一队侍卫冲进大殿。
“静王,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