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说北边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华钦风带着谢玉竹稳稳地飞出文王府,“既然他说了,便一定有些什么。我让顾随衣去查一查。”
谢玉竹问:“王爷,你想帮文王是吗?”
华钦风低下音,“我连自已都帮不了,如何帮他?”
谢玉竹抬眸,看着他俊俏的侧脸,“以前,我听白果说过,小时候不小心误闯了福安宫,见到还是孩童的文王被皇贵妃罚跪在雪地里,只为了见父王一面,博得他的怜爱。”
“他的身子如此孱弱,或许不是天生的。”
华钦风漆黑的眸子明显因为愤怒而骤缩。
谢玉竹又道:“皇贵妃连罗绮和孩子都不救,世上哪有这样的母亲?文王是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曾派银杏刺杀你,何曾想过兄弟之情?骨肉之情?”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华钦风低下头,朝她微微一笑,“你嘴上这么说,最下不了手的就是你,最心软的也是你。”
谢玉竹语气坚定,“伤害你的人,我绝不手软!”
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嘴角一抹笑,“好。不手软。你最是厉害。”
谢玉竹紧紧抱住他的腰,依偎在他怀中。
这晚,高阴再次去了大慈寺,取走了最后一串佛珠。
华钦风和张星河当场抓获他投毒入河,连夜送入皇宫。
“陛下,臣奉旨追查瘟疫来源,最终查到此瘟疫是来自水源。这些水都是从中都各处河中、井水中、溪流等收集而来,经过御医和多位民间大夫确认,均含有毒素。微臣和王爷追查时,看到高阴正在趁着黑夜下毒,他手腕上的手串正是证据。每一颗都含有剧毒。”
张星河秉公办理,据实相告。
皇帝脸色苍白,死死盯着高阴,不敢置信。
“高阴,瘟疫是你造出来的?十年前也是你?”
高阴反驳,“陛下,不要被张星河和风王骗了,他们都是一伙的,他们都在针对臣!陛下,只有臣才能解这次瘟疫,只有臣才能拯救整个中都!”
保平殿下,还跪着几个御医和民间大夫。
御医:“陛下,臣以性命起誓,绝无需要,这些水中,还有手串都有剧毒,都是引起瘟疫的罪魁祸首。”
其他人附议。
高阴冷着一张脸,张狂问道:“剧毒?你们怎么验出来的?你们能解吗?”
皇帝怒喝一声,“闭嘴!”
这时,荀书瑞拖着半死不活的檀香到殿中。
“陛下,宫女檀香不忍刑法,招供了,是她下毒谋害小殿下和八公主。”荀书瑞顿了顿,又道,“她招供毒药是高阴提供,还招供多年来小殿下的花神香有问题,常年佩戴会加重小殿下的喘疾。”
“大胆!竟……竟敢伤害朕的麟儿!”皇帝满目怒火,面目狰狞,“背后之人呢?谁指使你的!”
荀书瑞:“檀香抵死不从,认下所有罪。”
皇帝脑袋疼得厉害,脾气更加暴躁,由董公公扶着,站在高阴面前。
俯视,威胁道:“交出解药,朕可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高阴后退一步,双目惊恐诧异,“陛下,您信他们的话!您会后悔的!”
“这么多年,你骗了朕这么多年,你还要骗?”皇帝弯下腰,眼神透着杀气,“以中都百姓的命,换十年荣华富贵,高阴,这次,你又想要什么?只要你交出解药,朕可以给你。”
交出解药,便是死期。
“什么都给吗?”高阴冷冷一笑,一脸挑衅,“陛下,您的皇位呢?”
“混账!休得无礼!”华钦风一掌拍在高阴令人作呕的脸上。
高阴不顾嘴角的鲜血,突然大笑一声,“哈哈哈,除了我,谁也不能解救中都,谁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