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谢玉蕴便上白云山,顺利的话下午就能回来,带回祖父、二叔谢珏民还有二姐谢玉兰。
可恰恰没那么顺利。
谢玉蕴好好地上山,一身伤痕地回来,还弄丢了一个人。
谢玉兰没有回来,被劫持了。
消息传到风竹小院,谢玉竹正在午睡,华钦风在院子里练剑。
云苓跑进屋叫醒她时,她先是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忙起身匆匆前往仁德厅。
厅里坐着家主谢珏生,面如死灰,还有带发修行的二叔谢珏民,念着佛经。
谢玉佩已泪流满面,而谢玉蕴脸上还带着伤,一脸惊魂未定。
“怎么回事?二姐怎么会被劫持?是谁做的?光天化日哪个胆子大的敢做?”谢玉竹大怒。
众人皆起身,即使再伤心担忧,也不忘礼仪,要向华钦风行礼。
而谢玉竹一进门就连续不断的问题,令在场的人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回应。
谢玉竹走到谢玉蕴旁,忙问:“堂哥,你怎么受伤了?你是亲眼见到二姐被人劫持?可有看到劫匪的样貌?为财还是寻仇?往哪个方向去?”
谢玉蕴一脸苍白,眼中无神。
谢玉竹更是愤怒。
“你们就这样干坐着?不去救二姐?”
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害怕的害怕,淡定的淡定,失神的失神,没一个有用的。
谢玉佩颤抖着肩膀,梨花带雨,“怎么救?那是群凶神恶煞之徒,寺里的大师都被砍伤了,我们又能怎么救?”
“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就是现在吧。”谢玉竹冷笑一声,只能再次看向谢玉蕴,唯一的指望,“堂哥,你说。”
“快说!”华钦风手里的剑直抵他的脖子。
冰凉刺骨的剑近在咫尺,遇到更惊恐的事才能将之前的害怕覆盖,恢复理智。
“劫匪大约十五六人,都蒙着面,武功不凡,直接掠了人便走。我一路追到山下,他们是朝着西边去的!”
谢玉蕴睁大双目,清晰地说出知道的信息。
“朝阳,把人都叫上!”
“是。”
华钦风一声令下。
“拿着我的令牌去县衙……”
谢玉蕴终于恢复精神,脑子也清楚了,忙补充道:
“我已叫人报官,许县令是祖父的学生,官府定会在各处关卡设置,不会懈怠。”
还算有个带脑子的。
华钦风看了谢玉竹一眼,她点了点头。
“我们去追人!”
“是!”
华钦风不忘叮嘱,“你在府里安心待着,我一定平安无事把你二姐带回来。”
谢玉竹点点头,让他安心,“嗯,你自已也小心。”
“走!”
说着,便“嗖”地没了影子。
厅里的人都惊讶。
这便是战神风王真正的样子,驰骋战场,雷厉风行。
谢玉佩低喃一声,“王爷……追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