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堂是中都最有名也是最大的药铺,城中东西南北四条主街都有店铺,生意如火如荼,赚得盆满钵满。
而冯迎是其中最大的股东。
自从云归药铺开了之后,药价便宜,百姓都纷纷跑到云归药铺买药,导致千鹤堂的生意一落千丈。
冯迎这才想设计,除了云归药铺。
那个所谓的受害者,是千鹤堂花钱雇佣的。
冯迎不想将事情闹大,勉强笑着说:
“石统领,刑部在此办案,扰了百姓清净,我这便带涉案人员回刑部,绝不误了石头统领的工作。”
石千斤不吃这套,管他官职高低,只管自已做事,“远远就听到声音,大致听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人你们不能带走。”
冯迎立即黑了脸,“石统领什么意思?”
“你是耳朵不好吗?我说云归药铺的人,刑部不能带走。”
石千斤巡逻至此,听百姓议论,又看到刑部这番造势,就知道这是一场以权谋私、以官压民的戏码,这样的戏码,早在他闯荡江湖时就见多了。
此刻他也是官,怎能坐视不理?
冯迎态度坚硬,“刑部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巡防兵来管!这人我要定了!”
石千斤面无惧色,“保护百姓!”
“是!”
巡防兵和刑部官吏顿时剑拔弩张。
“你快回去通知王爷。”巡防兵中有年纪稍长的,见势头不对,立即叫一个腿脚麻利的士兵回去通报。
两队人马推推搡搡的,中间又有百姓,即便没有拔刀,也总是有擦伤。
冯迎:“你好大的胆子,敢打刑部的人!”
石千斤:“巡防兵就是保护中都百姓安全。像你这样不辨是非的贪官我见多了,人被你们带回去只会屈打成招,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冯迎恨得牙痒痒。
“王妃,小心些,别靠太近,有危险。”
“是刑部和禁卫司的人。”
云归药铺的动静已经惊动附近的几条街,仁济堂也听到动静,许多看病的人都跑来瞧热闹,谢玉竹也拉着云苓过来。
没想到看到了禁卫司的石千斤。
蓝衫少年高声揭发,“石统领,我们是冤枉的!他是千鹤堂的东家,因为我们卖的药材便宜,所以百姓都来我们这里买,千鹤堂生意没有了,所以才设计陷害我们云归药铺!他们这是徇私枉法!”
又有个老先生出声,“我们掌柜的心善,从不多挣一分钱,见到没钱买药治病的,就让我们赊账。哪家药铺会做赊账的买卖?”
百姓听后沸腾。
“原来他是千鹤堂的东家,难怪来找麻烦!”
“居然栽赃陷害,太卑鄙了!”
……
“要说便去刑部说!”冯迎见势头不对,立即叫人擒拿蓝衫少年。
“别动!”
石千斤一掌劈开官吏的手,不让他接近少年。
冯迎气得抬手,石千斤本能一拳。
毫无功夫底子的冯迎被一拳打得胸膛发疼,脑子嗡嗡响。
“石千斤,你敢殴打朝廷命官!是死罪!”好不容易爬起来,捂住剧烈疼痛的胸腔暴怒。
“什么狗屁命官!狗官!仗势欺人的狗官!”
石千斤脾气上来,又是挥手一拳,打在冯迎脸上。
巡防兵和刑部官吏都愣住了。
“巡防兵,快阻止石统领!”
一个清冷又带着命令口气的声音将他们的理智拉回。
“你是……”
巡防兵眼前是一个白衣黑发的年轻女子,面容淡定,目光出奇地锐利。
谢玉竹:“闹出人命,你们的石统领也没命。”
大家恍然,哪管上级下级,马上出手阻止,“快拦住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