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堂主也没多想,摇着蒲扇闭目休息。
这时,门口传来华钦风的声音。
“玉竹!”
刚闭上眼的赵堂主被吓得老骨头散架。
吹胡子瞪眼,摇着蒲扇揶揄华钦风,“哎呀,王爷这是来接媳妇了?”
华钦风停下脚步,“赵堂主有礼。”
“哎呦!这才多久不见,王爷被丫头调教地彬彬有礼。”
这是挖苦华钦风之前粗暴无礼。
华钦风听出些什么,也不恼,径直朝谢玉竹走去。
“能走了吗?”
谢玉竹点了一下头。
然后朝赵堂主说:“赵爷爷,谢谢你夸我家王爷彬彬有礼。”
赵堂主觉得无趣,闭上眼,摆摆手。
“赶紧走,老头子我是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你们夫妻俩在这一唱一和。”
“是,都听赵爷爷的。我们走啦。”
谢玉竹挽起华钦风的手,走出仁济堂。
赵堂主睁开眼,“没良心的小丫头,就会护着自家相公。”
七月的天傍晚都是亮堂堂的,不见一点灰。
街上的商铺和街边的摊子一个个开始做收尾工作,准备回家。
谢玉竹挽着华钦风的手,慢慢走着。
华钦风将今日在禁卫司发生的事说给谢玉竹听。
“王爷第一天去禁卫司报到就有那么多趣事!真是太有意思了!”
谢玉竹边听边笑,全程嘴角都没下去过。
“你可别笑了,听了一整天话,我感觉整个禁卫司的人都来了。”
华钦风是和她诉苦的,哪知谢玉竹听得津津有味,笑得都直不起身。
她收了笑,才道:
“说明王爷的英勇事迹,都是有人知道的。崇拜王爷的人比比皆是。以前,光听到王爷的臭名声,原来还是有很多真正了解王爷的人。所以说,人在做,天在看,对的事,总有人能明白。而受惠的那些百姓,心里知道是谁做的。”
“长风楼的消息太过粗糙,查的不够细致。”
华钦风蹙眉,“宋驰就是个厚脸皮,心思深沉的应该是他。石千斤就是个二愣子,只有蛮力,没有眼力。荀书瑞就是个没经历世事,又爱端着的公子。三个人性子不同吧,还互相看不顺眼,总是明里暗里说话暗戳戳的。”
“要不是我在场,他们三个在一起估计得打架。你说,以后可怎么共事?”
谢玉竹都能想象当时那个搞笑画面。
她忍住大笑,“王爷真是了不起,现在都可以看透人心,掌握权力了。”
“你别总是夸我,我会骄傲的。”华钦风一脸认真严肃,“这才刚开始。禁卫司直属父王,我做统领,以后与父王会时常见面。这不见得是好事。父王见我多了,便不那么稀罕了。”
谢玉竹实在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华钦风垂下眼眸,一知半解
谢玉竹连连点头,“王爷,说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