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要为韩家留下子嗣。
韩建忽然换了一副面孔,认下所有罪。
“陛下,臣有负皇恩!都是臣的错!臣认罪!”
皇帝扶额坐下,失望道:“押下去,罗相你好好审一审,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朕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臣遵旨。”
罗渊接下命令就带着一干人等退出保平殿。
张星河是刑部侍郎,跟着一起走。
荀白看情势,不宜久留,“太子清白无辜,微臣也告退。”
皇帝摆摆手。
荀白和吴管中告退,接着王砚也退下。
大殿上,剩下三个皇子。
面容神色各异。
华钦昱年纪稍长,最是淡然。
华钦风内心复杂,思绪很多,还想着出宫找谢玉竹谈谈心。不知为何,就偏偏留下他们三人,该找什么借口走呢?
华钦鸣一脸温润如玉,浑身却有一股寒气。
而皇帝心中一团怒火未消,今日揭露韩建的种种恶行,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最可恶的韩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了那么多事,却被隐藏地那么好。
是韩建善于伪装,还是他背后的人厉害?
皇帝目光警惕,落在华钦鸣温润无害的脸庞上。
华钦鸣此刻正巧轻咳几声,颤得他瘦弱的身板跟着一起颤抖,我见犹怜。
难道韩建连他都骗?他果真是不知道这些事的?
皇帝心中疑窦丛生。
然后将眼神又移到华钦风,和太子华钦昱身上。
“许久不见太子,太子愈发稳重。这次你受委屈,朕心里明白。你识大体,朕很是欣慰。”
华钦昱恭恭敬敬道:“父王是君,然后才是臣的父亲。如韩建一般狡诈之人,连父王都看不出,谁还能发现呢。儿臣深知父王用意,如三弟所说,不过是在刑部住一晚,也算是另一种体验。三弟能住,儿臣也能住。儿臣不委屈。”
“很好,你和风儿都是朕的皇子。”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
昨晚的事闹一下也好,太子学乖了不少。
“儿臣是有一错。出外近两年,没问候过父王母后安,父王病重儿臣不能侍奉在左右,是儿臣不孝啊!这才让有心之人钻空子,设计离间父王与儿臣的关系。是儿臣的错,是儿臣不孝!”
华钦昱一脸自责,“嗵”地一声跪在地上。
“昱儿。”皇帝终于唤出他的名字,“快起来,你是朕的好昱儿,快起来。”
“为了儿臣的事,还让父王母后担心,儿臣是大罪。”
“朕与你母后的事,和你无关。”皇帝冷下脸。
皇后说的那些话,皇帝心有芥蒂。
华钦昱痛心疾首,“儿臣不孝,儿臣自请守皇陵一年,望父王能给儿臣一个赎罪的机会!”
“你是太子,哪能去守皇陵?”
“因儿臣,父王与多位大臣受苦,儿臣心中愧疚,儿臣是自愿去守皇陵的,希望父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