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好像挺喜欢他的。”
“他确实文武皆可。这样的人应该是适合做官的。”
华钦风没有否定他的才能,甚至是欣赏的。
即便有时候的举止有些不正经,但也适可而止。
“不是不能,而是不愿。志不在此,做不好的。”谢玉竹却摇了摇头。
就如同华钦风,让他留在中都做官,也是不愿的。
俩人一同去看了嬷嬷,然后便回到长风院,坐在书房里,一人看书,一人研究紫茄。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午饭。
午饭后,华钦风也没出门,俩人又窝回长风院,忙自已的活。
七月的天,已有些闷热。
朝阳准备了冰块放在书房里,云苓又准备了些冰镇酸梅汤,华钦风和谢玉竹又专注于自已的事,竟没一点感觉到热。
华钦风不经意抬眸,谢玉竹低眉认真倒弄手中的花草,院子里偶有几声虫鸣传来,偶有暖风吹入,吹动她额前乌黑的发丝,竟有种一生安好的宁静。
他的嘴角不由地勾起。
目光又落在她手边的花盆上,他不由地问:
“什么毒草能将人血肉瞬间腐蚀?世上真有这样的植物吗?”
“世界之大,物种之多,当然是有的。其实很多花草中都有,连铁器都能腐蚀,何况是人的血肉。”
谢玉竹略迟疑了一下,意识到他问的问题是关于刑部那三名离奇死亡的犯人,想了想,才认真回应。
“坚硬的铁器都能腐蚀?!如何做到的?”华钦风放下书,惊讶问道。
“比如亭子旁的芭蕉叶,它的叶片中有一种酸,大量提炼出来,涂在铁器上,就会发生化学反应,造成腐蚀。”
“何为化学反应?”引起他的好奇。
“简单来说就是物质发生了变化,这种酸和铁器在一起后,酸不再是酸,铁也不是铁,变成了第三种物质。”谢玉竹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也不知华钦风能不能听懂。
“这是相生相克?”华钦风想了一会儿,才问道。
“王爷聪慧!大致就是这个原理。”谢玉竹两眼一闪。
华钦风这是听懂了!
“……原来如此。”他垂眼,手指摩挲着下巴,似是在沉思。
“张大人查出是什么毒药了?”
谢玉竹放下手中的活,起身去洗了个手,然后端起酸梅汤,坐到华钦风边上。
“宫中御医,城中大小医馆大夫都问过,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毒。流帮也在江湖上打听,没什么消息。”
“能瞬间将三个大活人变成一堆血水,这是要种上一城的芭蕉提炼浓缩,也不定有效。”
“连你都不知道的,还有谁能知道?
“张大人问过牛马巷的赵爷爷吗?”
“我同他说过。”
说到毒药,谢玉竹不算精通,但也比一般大夫要强些。
华钦风没有让她插手,也不愿外人知道她善用毒的本事,更不愿她劳神费心。
这一切她都知道。
如今有张星河和顾随衣在他身侧,他自已也很是长进,谢玉竹也就偷闲,只在府里忙自已的事。
“赵爷爷医术高明,或许对毒药没什么研究。”谢玉竹轻轻一笑,“我从南觅带来的书,也有些是奇闻异事和游记图册,空了我便看看,或许能找到什么奇花异草。”
知道她想帮忙,华钦风便顺了她的心,点了点头。
这时,老流来报:
“王爷,齐医官来了。”
华钦风拧眉:“他怎么来了?”
老流:“齐医官说是来找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