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道:“阿流,就是为难你了。”
老流摇摇头:“姑姑,放心,我知道了。”
嬷嬷点点头,笑得和蔼。
抬起头,有些浑浊的眼眸带着希望:“处乱不惊,意气自若,王爷长大了。阿流,淑妃娘娘在天上也会高兴的吧。”
“嗯,会高兴的。”
华钦风和谢玉竹逛街累了,中午就在安和酒楼吃饭。
吃了饭,谢玉竹没有要走的意思,华钦风便让朝阳去上壶好茶。
华钦风见她一直盯着窗外看,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呢?”
“安和酒楼是进出皇宫必经之地,张大人从皇宫出来,一定会路过这里的。王爷不也想听一听张大人在宫里都打探到些什么?”
一上午,华钦风虽陪着她逛,可她知道,他心底还是在想着事情。
她也是一样的。
华钦风没有否认,却说:
“宫里我也有人,想知道什么,长风楼会调查。张星河若有意瞒着,当面问也是白问。”
张星河赶着皇帝最生气的时候进宫,要么被拒之门外,要么被召见委以重任。
现在都没有传来张星河出宫的消息,定是被留下商量大事。
他虽说帮着王府,可做事有他的原则。有些事,知道了也未必会告知。
华钦风没想过让张星河说出所有,没牵扯到王府便好。
太子若出事,朝中多半人都会挺身而出,何须他出头。
谢玉竹转过脸:“王爷没问怎么知道张大人不说呢?”
扯开话题:“今日陪你逛街,别的事情明日再说。上午在翡翠轩看了半日,你也没买东西,下午我们找几家成衣铺子,天气热了,做几身夏天的衣裳。”
“也好。给府里人都做几身。”应了一声,目光继续落在窗外。
华钦风喝着朝阳递上的茶,不自觉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
张星河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
日正当空,一身绯红,迎着艳阳而来,远远便看到了。
“我看到张大人了。”谢玉竹扬起笑容。
“朝阳,把他叫上来。”华钦风瞥了眼远处的人,淡淡对朝阳说。
语气极其随意,连个“请”字都没有。
“张大人身边的人好眼熟?”
张星河身边,还有一位中年男子,十分眼熟。
华钦风轻轻扫一眼,说:“是罗渊。他们怎么在一起?”
难怪眼熟,罗渊她是见过的,在曲觞流水宴,宫里家宴,文王婚宴上都是见过的。
罗琦的父亲,翰林院学士。本本分分,兢兢业业,是个清官,也是个好官。在朝中算是一股清流。
今日穿官服,远远地,还真认不出。
这让她想起罗绮,温温柔柔的一个姑娘,有才情,性格好,只是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被皇帝赐婚华钦鸣。
有一个萧冰心那样的侧妃,不知道罗绮这个正妃在文王府中有没有被欺负。
说来也奇怪,自从如愿嫁给华钦鸣,宫里见过一次面之后,萧冰心倒是安静了。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出来,中都似乎没有她这个人。
“怎么还有那两个老头?”
华钦风意外的声音把谢玉竹的思绪拉回来。
顺着他的目光,谢玉竹在张星河不远处看到中书令荀白和侍中吴管中。
眉眼微微扬起:“在这里等张大人是没白等,陛下找了哪些人商量事情一眼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