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是后话,当时的情况并非那么简单。顾随衣却没有丝毫犹豫,不仅把家传的如意当了做筹款,还被幕后之人打得差点毁容,更是受了家法,跪了祠堂。那时,他并不知道后面会受到陛下的嘉奖,也不知道陛下会赏赐侯府丹书铁劵。所有的荣誉都是他自己所得,是他顾随衣应得的。”
谢玉竹对顾随衣的夸赞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华钦风:“他做的这些还算有热血,不失顾家先辈忠勇之风。”
“一腔热血是本能,但他查到了银杏是刺杀王爷的杀手,知道王爷落崖,不顾危险陪我一路到娄山。连王府都查不到的,他一个人就查到真相。”
听着谢玉竹说话,就像是在听一首美妙的歌曲,顾随衣的身心愉悦。
看向谢玉竹的眼神充满感动,还有深深的崇拜。
这是知音,这是伯乐呀!
“还算有些本事。”华钦风皱着眉,嘴上却不得不承认。
这些都是事实,不可否认。
“我看重的不仅是他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他对王爷的敬重和敬仰,不攀附阿谀的气节。”
谢玉竹最后又加了一句。
顾随衣莹润的眼眸猛然睁大,对,气节!他是有气节的!
华钦风睨一眼开始轻飘飘的顾随衣,谁能抵抗的了谢玉竹的吹捧。
连一国之主听后都是眉开眼笑,何况他一个小小的顾随衣。
华钦风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突然有些解气。
终于松了口,实在也不想再听到谢玉竹说他的好话了。
若再不答应,不知道谢玉竹还能说出什么“绝妙”之词。
“你信他,我便信他。”华钦风看向谢玉竹的眼神又变得温柔。
“有幸跟在王爷身边学习,我一定倍加珍惜!倍加努力!我时刻准备着,什么时候开始?”顾随衣一脸兴奋,干劲十足,若有敌人在面前,恨不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扫一眼,淡淡说:“明日开始,每日寅时来王府陪我练武。”
笑的天花乱坠的顾随衣瞬间变了脸。
“寅时……每天?”
寅时!这天还没亮!
这才睡几个时辰?
还每天?
王爷的意志力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顾随衣对华钦风的敬佩之情又深了一层。
露出鄙夷神色:“军中日日如此,连这点都做不到,你还参军?”
顾随衣保证:“做得到!我明日寅时一定到!”
顾随衣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笑容满面地从王府离开。
以后,他再也不会被困在侯府。
“王爷,我们算不算是一起诓了顾随衣?”谢玉竹笑着问。
刚才夫妻俩一唱一和,顾随衣是彻底臣服了。
谢玉竹捧人的本事华钦风早早就见识过。
哪句真,哪句假,他不用细想,看她的表情,听她的口气就知道。
这是不是就是所说的默契。
为这份默契华钦风是高兴的,但又有些不高兴:“你把他夸得绝无仅有,句句说到他心坎,这辈子,他怕是再也听不到这么多好话了吧。玉竹,你都没这么夸过我。”
“王爷的好,还需要我说吗?”谢玉竹轻笑一声。
垂下眼眸,嘴角的笑渐渐淡了:“侯府就算没有那块丹书铁劵,地位也不会变。侯爷一辈子小心翼翼,想要的不过是保一家老小安稳。无论朝局如何纷争,他们的性命总是无虞。现在,他与我们站在一起……”
卷入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