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们夫妻俩人,不忘规矩,行了礼。
“见过王爷王妃。”
“这里没外人,别做些虚的,你我既解开误会,以后私下里那些规矩都免了,直接说。”
华钦风挥挥手,随意坐下,谢玉竹在他旁落座。
张星河略顿了一下。
早晨的谈话好似过了许久,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华钦风倒是适应的快,看他的眼神也不再怨气。
“是。”张星河恢复常态,缓缓坐下,冷冷道,“我刚从刑部大牢出来,张田他们死了。”
“死了?不是绑了他们手脚,捂了嘴,防止他们自杀?怎么死的?”华钦风震怒,大掌一拍桌子,茶杯瞬间震碎,而桌子完好无损。
谢玉竹吓了一跳。
知道他功夫好,没想到那么好。
这大概就是内功吧。
如此紧张的场面,谢玉竹却满眼惊奇。
“应该是被毒死的。”张星河没被吓到,表情却冷淡像冰山。
“什么叫应该?人好好进的刑部大牢,一个晚上就死了,刑部的是怎么看管的犯人!”华钦风质问张星河。
张星河不语。
看着俩人刚和好,这似乎又要剑拔弩张。
谢玉竹忙调和:“王爷先别生气,先听听张大人如何说。”
华钦风这才稍稍熄了些怒火。
怎能不生气呢。
辛辛苦苦从娄山带回来的犯人,都没正式审问就死了,谢玉竹也生气呀,何况是华钦风。
“我见到他们的时候,只剩下三具白骨和一滩血水。第一个发现他们的狱卒吓得魂不附体。仵作没见过这样的尸体,当场就腿软了。检查后,只能猜测三人是用了某种腐蚀性极强的药水或是服用了什么毒药。”
“一早狱卒送饭的时候,三人安然无恙。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成了三具白骨。”
想到那堆血水和三具白骨,张星河胃里翻涌,怒火中烧。
华钦风拧眉:“他们身上我们都检查过,从娄山一路回中都没有异常,毒药他们是藏在哪里?”
谢玉竹想了想,给出意见:“如果他们身上有毒药早就自尽,何必被你们押到中都再服毒。他们咬死不肯吐露的幕后主子不是更安全?”
“不是服毒,那就是有人下毒。”华钦风恍然,目光转向另一头,“张星河,刑部里有他们的人!”
张星河不得不承认,王妃的头脑聪慧,以及在她寥寥几句后,王爷自己就看破其中问题。
王妃这是特意让王爷在不知不觉中学会分析吗?
张星河收回目光:“看守张田三人的都是我的人,我问过狱卒,自他们关进那间牢房到发现尸体,除了我的人,只有冯尚书在昨晚下值前见过他们。”
“冯修?刑部尚书!”
不止华钦风惊讶,连张星河都意外。
“冯大人平日里很少与朝中大臣来往,除非公事。我在刑部任职这些年,居然从未怀疑过他。”
冯修到底何时攀扯上文王的?
文王手中到底掌握了多少权势?
皇贵妃又做了哪些?
陛下又知道多少呢?
难道真要他们强大到取代太子吗?
张星河愁眉紧锁。
“怪事!出怪事了!”
“王妃,出大怪事了!工部尚书韩建弹劾太子贪污修堤银两!”
顾随衣风一样地闯进大厅,高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