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手,怎么会坠崖?
谢玉竹脑中一片空白,心脏好像忽然间缺失了一块,痛的捂住胸口。
下一秒,不敢置信地抬头,冲回王府。
“老流,立刻给我准备一匹最好的马,我要出城去娄山!”
“王妃,你是知道王爷……”老流面色一沉。
“你早就知道王爷在娄山坠崖的事?为何不告诉我?”谢玉竹生气地看向老流。
老流面色一怔。
王妃从不生气,此刻她的眼中居然透着寒气。就像王爷战场上的样子,令人一时战栗。
老流回神答道:“天还没亮,户部刘尚书便来告知此消息,说完就急着进宫上朝,来不及见王妃。是我没有告诉王妃。”
谢玉竹收回目光:“老流,我早晚是会知道的,你瞒着做什么?”
“王爷说,若是有坏消息,不能让王妃知道。长风楼没有消息传来,我已派人亲自前往查探情况。若王爷真有事,不会没有消息传来。王妃再等等。”
谢玉竹抬眸提高音量:“我等不了!这二十三天只能在这里等消息的日子太煎熬!”
老流看向眼前的王妃,面色焦急,心痛万分,全无往日的淡定从容。
这一刻,谢玉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华钦风这个人,是在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依靠。
想念是不能藏的,想念是挡不住的,那便不藏,也不挡了。
若华钦风最终负了她,她走便是,何必纠结当下呢?
“华钦风若真的坠崖不知所踪,我也一定会找到他,把他带回来的。”
“王妃,王爷交代过,不能让你遇到危险。王府,需要你呀!”
谢玉竹认清了自己的心。
“王府好好的,府里的人好好的,是华钦风出事了!难道我们还要在这里什么都不做,期待着老天保佑他吗?”
“我不信老天,更信我自己。”
谢玉竹眼神坚定:“老流,不要再说了,你守着王府,别让嬷嬷知道,就说我进宫陪皇后娘娘了。”
云苓上前:“王妃,我陪你去。”
“你留下帮着白果,我怕白果看出端倪瞒不住嬷嬷,你替她看着点王府。”
云苓点头:“那,那我帮王妃整理行李。”
“一切从简。”
“是。”
老流站在原地好一会儿。
轻轻叹口气,又露出淡淡的笑来。
王爷,王妃是真的在意你。
谢玉竹卸下头上的头饰,用发带绑成马尾,插上华钦风送的玉竹簪。
快速换上骑马的服饰,又从书房装上防身毒药,带上云苓收拾的行李便出门。
老流牵着一匹白马候在门口。
“王妃只要出示这块白莲玉牌,长风楼下各处据点人手皆可任王妃调遣。”
“多谢。”谢玉竹将白莲玉牌收好,接过缰绳,一跃而上,飞奔而去。
中都南城门口,站着一位手执折扇的倜傥男子,牵着一匹骏马似乎是在等人。
“顾随衣?”谢玉竹一出城门,就看到了他。
倜傥男子闻声收了折扇,跃上马背,展露俊美的笑容。
顾随衣笑声爽朗:“我就知道你定是要亲自前往娄山找王爷。我便随你走一趟。”
谢玉竹感激道:“好,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策马扬鞭,泛起沙尘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