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才喝了口茶水,面露疑色:“也是怪异之事,山匪和官银的踪迹自娄山山顶处便没有了痕迹,至今也无所获。不过银子筹到了先送至鱼镇,王爷和张大人可以有充足的时间调查此事。”
谢玉竹也拿起茶杯:“那么多官银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定是藏在哪里,没有被发现。此次护送官银,说不定能引出那些藏在背后的人。”
连张星河都查不到的案子,中都谁能查到?
虽然担心,但她更相信张星河,也相信华钦风。
“王妃说的是,我会提点陈大人,让他格外小心。”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
俩人各自喝着茶。
不一会儿,谢玉竹问:“刘大人与陈大人关系可好?”
刘善才心有所想,大概能猜到接下来谢玉竹会说些什么要紧的事。
便直言:“不瞒王妃,陈大人未入武前是习文的,曾和我是同窗,年少时也都心怀抱负,把酒高歌。入朝后各司其职,交往便渐渐淡了。但他知我,不会害他。”
与聪明说话就是利索。
谢玉竹有些犹豫:“我有一计,劳烦请告知陈大人……”
刘善才语气坚定:“王妃请说。”
谢玉竹轻声道:“这样,你和陈大人说……”
“此计也是有风险的,用不用全凭陈大人决定。一定要确保护送人员的可靠性。”
刘善才点点头。
听了谢玉竹的话,思索了一会儿,道:
“这次护送官银关系到陈大人的身家性命和全族老少,他自是会考虑周全。”
谢玉竹微微点头。
刘善才忍不住问:“王妃,我有事想问。不知该不该说?”
“刘大人对我知无不言,我定也是如实相告。”
“听说韩建的儿子韩辛得了怪病,不知王妃可否知道内情?子望同我说过,那晚是王妃救了我。”
谢玉竹淡淡一笑:“我略懂岐黄之术,还对毒药有兴趣。是我下的毒。”
她给韩辛下了刚研制出的毒药,叫“没烦恼”。
用含羞草提炼出的物质制成,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会掉毛发。
刘善才脸上浮现忧色:“韩辛可知?可会牵连王府?”
谢玉竹略微意外,笑着说:“刘大师是我的朋友,我虽不会武功,不能与韩辛硬碰硬,但也实在忍不下这口气。那日我当着他的面下的毒,他没有察觉,以后也查不出是谁做的。”
没想到刘善才会担心王府的安危。
听后,刘善才松口气,感激道:
“多谢王妃为我儿报仇!”
谢玉竹:“刘大人不用客气。都是自己人,只是我会医术用毒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还请刘大人暂时替我保密。”
“是,我记得,绝不会对外说一个字。”
刘善才离开王府后,老流走进大厅。
谢玉竹放下茶杯:“老流,府里的暗卫可能调动出任务?”
老流回答:“王妃若要人手,我可以另外安排。”
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刘大人筹集了银子,不日便要送至鱼镇,我怕途中有变故,暗中派人护送。”
老流应道:“长风楼中的流帮除了运送货物外,深藏了很多江湖高手。我这就去安排。”
谢玉竹点头,轻叹口气:“华钦风,希望这次送银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