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银是在娄山丢失的,此刻风王在娄山与刑部侍郎张大人在查案,为保万一,到了江北县,能否请风王一同护送官银?风王战功彪炳,武功身手在饶国无人能敌,山匪见到定是闻风丧胆,不敢图谋。”
皇帝听后冷笑一声:“你倒是会找帮手。”
陈信不敢起身。
殿里安静片刻。
皇帝道:“不过事关重大,有风儿护送,更为妥帖。”
陈信喘口气:“多谢陛下。微臣这就下去准备押送事宜。”
有风王护送,他便少一分危险,多一分保障。
刑部冯尚书也就此退下。
几日压在皇帝心头的大事终于落下,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刘善才。
短短两日,便能在中都城里筹到十几万两,还令百姓对此心怀感恩,事情着实办得妥协。
“刘大人辛苦了,你的妙计甚好,短短两日就让那些世家贵族撬开了嘴,吐出银子,才解了朕的困扰。”
刘善才毕恭毕敬,不敢居功:“是陛下足智多谋。微臣只是借着陛下威严才敢行事。”
皇帝心里还是乐意听的:“不用拍马屁了,朕知道你平日里素来与朝中各位大人都交好,大事上却能恩怨分明,秉公办理,是个有分寸的。”
刘善才惶恐:“陛下圣明,微臣愿一直追随陛下,从一而终。”
皇帝轻笑一声,语气没那么严厉:“刘大人跟随朕快二十几年了吧?”
刘善才谨慎答道:“回陛下,自陛下还在王府时便追随,二十三年整。”
“朕没有看错你。关键时候,还是你愿意出头为朕解决问题。”皇帝微微叹口气,眼神露出寒光,“那些个老臣平日里最是话多,最近上朝却闷不吭声,连个字都不多说。有何用?特别是那个韩建,近来越是办事不力,堤坝工程之事如此要紧,却一心只想着家里事。孰轻孰重,都分不清!”
听到韩建的名字,刘善才心里咯噔一下。
自从知道韩建之子韩辛欺负了儿子,心里便对他憎恨。
想着以后私下里给他使点绊子,没想到他自己不知怎么惹到了皇帝。
心里暗自喜悦。
嘴上却说:“文臣武将,各司其职,微臣只是做了本分之事。”
皇帝赞赏,对刘善才更加多了一份信任,道:“说的好。”
刘善才顿了顿,想起谢玉竹交代的事,便回道:“回禀陛下,筹银一事如此顺利,微臣不敢居功,还有一人功不可没。”
“朝中还有谁能有如此魄力?”皇帝好奇地问。
“永兴侯长子顾随衣。”刘善才答。
“永兴侯?顾随衣?可是那开国大将功臣顾家?”皇帝似乎很久都没听到这个称呼,回忆着说。
“是。”
“好啊,果然是有名家风范,朕要见一见这个顾随衣!”激动地声音都提高了些。
“奴才这就去安排。”董公公很是明白,接话道。
“好!”
刘善才和董公公都各自退出大殿,不打扰皇帝批阅奏章。
出了保平殿,刘善才匆匆追上董公公,客气道:“董公公稍等,我也正要去永兴侯府感谢顾公子,可否同去?”
“奴才不敢,刘大人请。”
“公公请。”刘善才一下子又变回了左右逢源的模样,“敢问公公,韩大人可是家里发生了什么要事?刚才匆匆离开,才致陛下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