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
谢玉竹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没有任何关于这位美妇人的印象。
美妇人身着淡雅,料子却都是上品的绸缎。身边跟着丫鬟和小厮,眉眼动人,肌肤白皙,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刘夫人热情地握住她的手:“我家老爷正是户部尚书。”
谢玉竹恍然大悟,回以微笑:“原来是刘夫人。”
她再次打量了一下刘夫人,身材高挑,长得美艳,人看着也十分聪明能干。
任谁也想不到她会是那个身材矮小、小眼睛、还有两撇八字胡的刘善才的妻子。
难怪刘子望有这等身材和样貌,真的是全部继承于这位刘夫人。
刘夫人拉着谢玉竹的手走到一旁,还给身后的婢女小厮使眼色,让他们在周围候着。
面对谢玉竹时,又是一副笑脸:“今日真是凑巧,在大慈寺遇到了王妃。曾听荀夫人说起宫中流觞曲水宴席,王妃文采卓卓,写得一手好字,连圣上都赞不绝口。早就想见上一面,佛祖定是听到了我心中所愿,便让我们不期而遇。”
这口才,也是一流的。
俩人站在了一棵大树下,过往来人都被刘府的婢女小厮不经意间挡着,她们说话无人能听到。
谢玉竹这才真情流露:“不敢当,刘夫人才是明艳动人,一点都看不出有刘大师这么大的儿子,两人今日若是同时出现,我定以为是姐弟。”
刘夫人愣了一下,下一刻,笑得合不上嘴:“王妃真是会说话。我这脸都羞红了。昨日真要感谢王妃,不然我家那儿子不知被谁欺负了去,也不会只留下胸口那小小的红印。”
这意思是来问罪魁祸首是谁的?
谢玉竹本不想做这个坏人,也怕从她嘴里说出来,刘善才多疑,以为她在挑拨离间,便什么都没说。
没想到夫妻俩人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刘子望是不认识韩辛?或是心地至纯,事过则忘?
这可是刘夫人亲自问的,她只是道出事实。
急忙道:“他受伤了!没想到那个韩辛这么狠……”
刘夫人美目瞪大:“是韩建的儿子欺负了我儿子?”
谢玉竹一脸为难:“其实韩公子也就是年纪小,不懂收敛,趾高气昂了些,或许没什么坏心思。谁让他年纪轻轻就做了户部侍郎,没吃过什么苦,没受过什么难,这才被刘大师不小心撞了一下,便受不住脾气,一脚踹在了刘大师身上。”
刘夫人越听越生气。
谢玉竹心里满意,脸上满是愧疚:“我实在来不及阻止,我的身份虽比他尊贵,奈何身边只有一个弱不禁风的云苓,而韩公子却有一帮随从,只能眼睁睁看着。”
刘夫人见谢玉竹和身边的云苓都是清瘦纤弱的女子,自是敌不过韩辛的凶狠随从。
恨恨道:“平日里韩夫人就是这般不可一世的模样,想着他家老爷和儿子都有出息,才有的这份底气,没想到一家子都是这副可憎模样!”
“过往为了老爷,我是一再忍让,不放心上,但她的儿子欺负了我的儿子,一切滚蛋!让个屁!”
谢玉竹一愣。
她看过刘善才在长风楼中记录的档案,除了为人处世圆滑之外,还惧妻。
这下知道是何缘由了。
刘夫人着实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