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王爷要再练上一会儿才能发现我呢。”
“王爷生气了?”
华钦风不语。
她慢慢走近,柔声细语,耐心问:“王爷说过若是生气了就拿着树枝练武,王爷是气我今天没有陪王爷吗?”
终于抬眼看着她:“你要学医我不拦着,你要研制草药我也不反对。可你每天都好忙,忙到没有时间好好看一看我。”
谢玉竹无辜地说:“我这不是来看王爷了吗?”
她说:“我来接王爷回长风院。”
华钦风很是认真地盯着她的眸子看了一会儿。
终是丢下手中的竹枝,披上黑色的外衣,伸手去提她手中的灯笼,转身回长风院。
一路上,俩人都没有说话。
这次,华钦风先开了口:
“我去喝花酒,我想惹你生气,你为何一点都没反应?”
谢玉竹抬头:“我相信王爷的人品,王爷不是那种拈花惹草的人,我是因为信任王爷,所以才不生气。王爷想让我做个事事都管着你的妒妇吗?”
“你相信我?还是不在乎我?”
“我自然是在乎王爷的,不然也不会深夜来找王爷。王爷,你还想我怎么在乎你?”
华钦风犹犹豫豫道:“你……你说的总是有道理的。可……可我心里总是……总是……”
谢玉竹挽住他空着的手臂:“王爷想说什么便说出来,我听着呢。”
星空下,小路蜿蜒,路灯微闪,华钦风手提一盏泛光的莲花灯,结实的手臂牢牢勾起谢玉竹的手。
声音低沉又无比温柔:“玉竹,你会作诗,会赏画,写得一手好字,又博览群书,还会做药。你能言善辩,脑子聪明,人人都喜欢你,你什么都好,你样样出色。”
“你,你都已经这么好了,可你还在不断地学习,你要著书,你要学医……而我,什么都帮不到你,我怕,我怕……”
谢玉竹猛然一怔,原来他眼中的自己竟然如此优秀。
接过话,温柔道:“王爷轻功绝佳,武术超群,王爷上战场杀敌,守卫饶国边疆。王爷做的事哪一件事是容易的?吟诗作赋能看却无用,我学医也是想着能帮到王爷。是我怕,怕自己做的不够,不能帮到王爷。”
华钦风不敢置信道:“你,你是为了我才去学医的?”
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本无意学医,只想着踏遍山河,收集毒植,完成《毒草经》,可遇到王爷后,我便想得更多,学得更多。因为我已经决定和王爷一起走下去,王爷所要面对的,也是我所要面对的。我想多学一门技艺,有备无患,总是没有错的。”
华钦风停下脚步:“我不知道,你竟然想得那么多,想得那么长远。我,我还气你和齐珍在一起……”
她只淡淡一笑,忽然明白华钦风为何不待见齐珍。
“男女有别,一般女子成婚连出门都有很多顾忌,何况我与其他男子在一起一整天呢。但是,王爷也要相信我,如同我相信王爷一样,身为有夫之妇,我自当遵守妇德。”
“我把齐珍看做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对他自然是要尊重一点,客气一点。”
华钦风追问:“为父?你只把他当做长辈对待?”
提起脚步,继续前行,眉眼淡淡一笑:“亦师亦友吧。王爷这下安心了吧?”
华钦风高昂着头,倔强地不肯承认:“我只是不喜欢齐珍,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抿嘴一笑:“是,王爷胸襟似海,海阔天空,最是善解人意。”
又问:“今晚的花酒喝得可开心?听说桃花楼美女如云,吹拉弹唱样样都是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