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舞动腰肢,抬起白玉的手臂:“王爷怎么只喝酒,是奴家们伺候的不好?”
手还没靠近华钦风,就被怒喝道:“走开!别打扰我喝酒!”
“王爷的脾气还是一样拒人千里之外,怎么如此不解风情?”本想调戏一下,却不成想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红梅笑着把目光转向站着的朝阳:“这位公子怎么连酒都不喝?”
垂眉不看她一眼,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规规矩矩道:“我是下人,与公子王爷同席不合规矩。红梅姑娘还是专心跳舞才是。”
“两位公子身在桃花楼,心却不知在哪里,倒是稀奇的很。”一个快速旋转,红梅已落在银杏的琵琶前。
红衣顾公子仰头饮下一杯酒,嘴角扬起一抹随性的笑。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骚乱:
“银杏在哪里?有谁敢和我韩辛抢人!”
“韩公子,银杏已经在贵客厢房,奴家让牡丹和芍药服侍您可好?”
“我只要银杏!”
“嘭——”
门被重重踢开。
来人趾高气扬:“我倒要看看……”
韩辛看到屋内红衣顾公子,愣了一下。
一眼望尽所有的人,看到朝阳时露出惊讶的神色,紧接着是朝阳身前的俊美男子。
“风……风……”
华钦风冷眸微抬:“看到了你想如何?”
韩辛嚣张的气焰顿时就消了下去。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
红衣顾公子打破沉寂,朗声道:“好巧呀!韩公子不如和我们一起喝酒赏舞?”
“顾随衣你怎么在?”韩辛不悦的语气中透着质问。
向来无所事事,悠闲自在,只流连烟花柳巷的永兴候府大公子顾随衣怎么会同风王以及中都贵公子们混在一起?!
“自是和朋友们一起把酒言欢,韩辛你禁足结束了?”顾随衣双臂抬起,恣意大笑。
“你……”韩辛恼怒,这些本是跟随他的世家公子,因为陛下的禁足而像墙头草一样,一一和他少了联系。
现在居然和顾随衣混在一起,是根本就不把他放在那里。
就在这时,华钦风站了起来,直接走向大门。
有人问:“王爷,您要去哪里?”
华钦风冷冷道:“晦气。走了。”
韩辛的脸明显冷下来,却不敢对华钦风说一个字。
顾随衣倒是随意,挥了挥手:“王爷慢走,下次再约。”
待华钦风离开,韩辛满目狰狞:“你们这群见风使舵的人,以后定叫你们后悔!”
说完,拂袖离去。
厢房里原本活跃的气氛因为这波插曲,变得死气沉沉。
这时,顾随衣悠悠然站起来,潇洒地摇晃折扇,朗声道:“都走了,也好,我们继续听曲看舞,莫要管世间烦事。”
在座的人吸口气,佩服道:“顾兄……你胆子可真大……”
顾随衣笑得倘然:“风王杀的是侵犯饶国的敌人,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有什么可怕的?韩辛更是故作声张的纸老虎,我才不放下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