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珍收回手,回答道:“王妃身体无大碍,受了一些惊吓,下官开几服安神药,回府休养几日便好。”
华钦风担忧问道:“她被水呛了,没事吗?”
齐珍不疾不徐回道:“没有伤到内部器脏,无碍。”
“她的脚踝扭伤了,你再看看。”
“下官检查过了,不是扭伤,应该是撞击到硬物造成的疼痛,每日涂抹化瘀膏,五日便能好。”
检查好之后,齐珍又嘱咐道:
“王妃这几日走路左脚少用力,就不会疼了。王妃医术不低于下官,但背上的外伤虽好,平日里也需要补气补血,慢慢调养。”
谢玉竹点点头:“日常饮食都有注意,齐医官放心。”
齐珍转身便走向华钦风。
华钦风一脸不耐烦:“我都说了,我没事,不用你瞧!”
齐珍为难道:“下官是奉了高奉御的命令,给王爷王妃请脉,请王爷不要为难下官。”
谢玉竹便开口道:“王爷,让齐医官检查一下,我也放心。”
华钦风看了谢玉竹一眼,她朝他笑了笑。
他才乖乖伸出手。
齐珍:“多谢王爷体谅。”
诊脉结束:“王爷身体很好,请王妃放心。”
“多谢齐医官。”
“是下官该做的。”
齐珍整理药箱,准备行礼离开。
谢玉竹柔声细语道:
“一直想亲自来感谢齐医官,但王爷和我都受了笞刑,养伤便养了大半个月,又遇上今日的事。又麻烦了齐医官。”
齐珍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当日是下官胆小懦弱,后来下官只是说出实情。现在宫中当医官挺好的,能给更多的人瞧病。医者本就是为了治病救人,不管救的人是谁。”
他在朝上虽没有直接承认自己是跟着王爷出宫的,但也间接陷害了风王。
直到王妃的出现,让他觉得自己实在没脸见人,堂堂一个大男人,一个治病救人的医者,居然不敢承认出宫救人!
这是何等的羞愧和耻辱。
只是因为自己的胆小和懦弱。
他从没奢望过王爷和王妃的谅解,如今,能够听到王妃说的这番话。
心里的结才算真正解开。
谢玉竹微微一笑:“齐医官说的是。敢问齐医官,可有诊治宴席上的诸位,是中毒吗?”
齐珍如实道:“陛下甚是重视此事,高奉御抽不开身,这才安排下官为王妃请脉,原本医官是没有机会为王妃诊脉。”
“那齐医官可有听说什么?”
顿了顿,轻声道:“听说是皇后娘娘做的杏仁饼有问题。”
还没有查清公布的事,谁也不能乱说,更何况是关于皇后娘娘。
齐珍肯将这些告诉她,是没有把他们当做外人。
厅里除了巧儿,便都是风王府的人。
华钦风面色一震,不敢置信道::“母后?她在宫中那么多年,做事向来从不出错,怎么可能?”
“下官也是在路上听御医们说的。呕吐腹泻的官员和千金们都吃了席上的杏仁饼。事实如何刑部张大人正在调查。”
谢玉竹知道齐珍说了这些已经是够意思了:“多谢齐医官。”
“王妃不必客气。”齐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