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诗舞剑?”皇帝重复了一遍,似乎有些意思。
“王爷特意为父王练了木剑舞,儿臣也作了一首诗,为感皇恩浩荡。”谢玉竹赶紧接着拍马屁。
“准。”皇帝应了一声。
“麻烦董公公准备一柄木剑。”谢玉竹笑着和董公公说。
“奴才这就去准备。”董公公躬身回答道。
董公公转身便去安排谢玉竹要的木剑。
华钦风和谢玉竹站在了一起。
“谢玉竹!”声音明显是压抑着不悦。
“王爷,不用紧张,就像平日练剑一样。”谢玉竹放低声音。
在皇帝面前说出这个节目的时候,谢玉竹就能够想到华钦风此刻的怒火。
但是,她实在想不出别的才艺,还要带上华钦风,让皇帝彻底息怒。
皇帝的怒火和华钦风的比,显而易见,当然是皇帝更重要。
“我们什么时候准备过节目?你怎么胡乱说话?”华钦风低下头,盯着谢玉竹看。
“要不是王爷胡乱插嘴,我用得着胡乱说话弥补王爷的口误吗?”她面带笑容,微微启动嘴唇。
不能让外人看出他们在争执。
“我说的是事实。大家都知道今日的宴会是为五弟准备的,五弟展示才艺,相看各家千金。我们上台表演凑什么热闹?”
华钦风觉得自己今天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谢玉竹没有必要那么小心翼翼,也没有必要强出头,要表演什么节目。
谢玉竹:果然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哎……
一个骄傲自满的萧冰心已经不经意间触发了皇帝心头的逆鳞,便是萧氏在西临不可捍卫的地位和权利,在山高皇帝远的地方,甚至大过了一国之主。
接着又是华钦风的口无遮拦,在百官面前下了皇帝的面子。
她要是再不能做些什么,让皇帝高兴高兴,吸引一下注意力,怎么平息他的怒气?
“王爷去不去?”她问道。
“不去。”一口否决。原本对她的气还没消。
“我当着陛下和百官的面刚说出口的话,王爷若是不去,便是欺君,王爷是想自己再受刑,还是想让我再挨鞭子?”
谢玉竹抬头看他,说出不去的后果。
华钦风愣了愣。
看了一眼她清澈的眼眸。
她背上的伤都没好,可不能再受任何伤害了。
“王爷,这柄木剑可行?”董公公拿着一柄木剑双手奉上。
“不用剑。”华钦风伸手,折下一节树枝,“这个就行。”
董公公笑了笑,收回手。
谢玉竹拉住华钦风的玄色衣袖,终于展开笑容:“还是王爷思虑周全。”
华钦风直接牵起她的手,仰起头朝莲花池中心的台子走去。
“我可不敢再在宫里拿什么剑,木剑也是剑。”
谢玉竹抿嘴一笑:“是,王爷说的是。”
语气带着一些讨好的意味,毕竟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便要他表演舞剑,是有些强人所难。
俩人这亲密的互动,被华钦鸣看得一清二楚。
清淡的眸子散着幽幽的寒光。
萧冰心不着痕迹地往华钦鸣的位置靠了靠。
“上次你因我受了伤,这次算还你的。”握住谢玉竹的手,他心里的气也没那么大了,反而意外的明朗,“我的剑舞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
瞧他一脸傲娇的小模样。
谢玉竹只能笑笑:“好,只要你们父子高兴就好。”
谢玉竹:还是我多管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