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后娘娘赞赏。玉竹不敢与先辈书圣相提并论,能写出皮毛就已经很高兴了。”
谢玉竹行了礼,走到桌前,拿起毛笔,挥毫泼墨。
荷花池的这头,华钦风见她在写字,表情诧异:
“谢玉竹站起来在写字吗?”
“一定是王妃在作诗,王妃可是南觅谢家之女,文采笔墨对于她来说,都是吃饭睡觉一样简单的事。”朝阳肯定道。
“她不是无才吗?也会作诗?”华钦风不解。
“我们王妃样样精通,没有什么是不会的。”朝阳得意地说。
“你怎么知道她什么都会?”华钦风抬头盯着他。
朝阳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王妃的书房呀。王爷没看过王妃的书房吗?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囊括的书品繁多,且都是孤本珍本。房里还有一架古琴,柜子上有棋盘,如果不是喜欢的东西,王妃又怎么会千里迢迢把这些从南觅运送到中都?”
想了一会儿,觉得朝阳的话很有道理。
“好像她就带了这些东西过来。”
“王妃就是平日里低调,什么都没展现出来。而且王爷也不喜欢看书,王妃才在院子里摆弄花草。”朝阳的语气带着一些抱怨。
“我不喜欢看书和她摆弄花草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她,她种的那些都是……”华钦风住了口。
“是什么?”
“我为何要与你解释那么多。我和谢玉竹之间的秘密,你管得着吗?”
他才不会说出来,谢玉竹会做毒药的事。
谢玉竹的秘密只有他能知道。
心中还在暗喜。
谢玉竹一袭白衣,立在花红柳绿的颜色中,显得格外宁静从容。身上透着幽兰的淡淡优雅气质,独一无二。
手执笔墨,潇洒挥斥,眼神自信又坚定。
“说实在的王爷,王妃实在太好了。不矫情,不做作,不闹事,心地善良,待人温和,聪慧机智,挑不出一个毛病。王妃若是生气不理王爷,无论是不是王爷的错,一定要先向王妃认错。不过一般也都是王爷的错吧。”
“你是谁的人?胳膊肘往外拐。”华钦风瞠目道。
“我是王爷的人,也是王妃的人。王爷不也是王妃的人吗,王妃也是王爷的人呀。”朝阳说得顺其自然,理所应当。
华钦风听了,微微愣了一下。
忽然明白了什么,眉眼舒展,望向那抹白色身影,语气坚定:
“她当然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我的人。”
隔壁桌的华钦鸣听到俩人的对话,淡漠的眸子透出一丝寒意。
很快,董公公就从对岸接过来一首诗:“陛下,这是风王府的冰心姑娘作的诗,王妃的笔墨。”
“冰心姑娘?”皇帝的眼眸动了一下。
“是风王在西临的故友,来中都游玩的。”董公公笑着解释道。
皇帝的目光转向不远处的红色身影。
西临,故友,冰心?
他记得萧中大将军的女儿闺名就叫萧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