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钦风带着怒气:“喝酒的那些人说的呀,说消息是从城外传来的!”
白嬷嬷点了一下头,眼中闪着一丝锐利的光:“城外能想到的地方只有王妃待嫁住的行云别苑。”
朝阳忽觉不对劲,忙问道:“王爷在别苑做了什么?”
“就是打了那个多嘴的老婆子一拳,她不经打,一拳就晕了。”
打人?!
“还遇到什么人?”
华钦风气得一拍桌子:“说起来就生气,在别苑遇到一个小丫头,看到我打人,一开始不喊不叫,我以为是个胆小的,还安慰她几句。没想到后来竟摘了老婆子的金簪丢入池中,大喊抓贼,诬陷我偷东西,害我不得不跳墙离开!气死我了!”
朝阳越听脸色越苍白:“王爷,刚才在酒楼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怎么又打人,又多出个小丫头,不仅看到你,还和你说话?就你的体格身高,就算蒙着面,中都城里能找出几个一样的?能在别苑伺候的都是宫中人,说不定还有人见过你。”
要是让宫里人或是谢家知道,名声丢了不要紧,搞不好连婚事都丢了。
白嬷嬷镇定地问:“王爷是说小丫头一开始没喊,后来才喊抓贼的?”
华钦风还在较劲:“我生平第一次遭诬陷,以后见了那丫头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白嬷嬷却说:“王爷若是见到那位姑娘,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为什么?!”
朝阳眼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悟道:“她这么一喊,别苑进的就只是一个贼,人们的重点就会在丢失的财物上,侍卫调查的方向也是偷窃贼。一桩报复殴打宫人的丑闻瞬间变成一件偷窃案。没人会把偷窃贼和王爷牵扯到一块。”
“朝阳说的没错。王爷,酒楼的人或许是故意说那些话引你去行云别苑的。中都不比西陲,在这里,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皇室、牵扯朝堂。”
华钦风冷下脸:“贤不如太子,文不如五弟,父皇又与我不亲近,我只想当个西陲的守城将士。看我碍眼,直接上朝找个由头参我一本,让父王罚我回去!最好永不回中都!何必弄些弯弯绕绕的事!”
说完,夺门而出。
“王爷!”
白嬷嬷叫住他:“朝阳,王爷性格直爽,正直善良,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弱点。你跟在他身边,是他的眼,他的耳,替他多长个心眼,替他多想一些。”
“我明白。”朝阳咬着唇应道。这次是他没有看好王爷,让王爷在酒楼着了道。
懊悔过后,随即追赶出去。
不一会儿,白果端着红糖姜茶看热闹一般地笑:“嬷嬷,王爷这是惹什么祸被您骂了,气呼呼的,我叫他都不理?”
“白果,让老流过来一趟。”
怕是不小的事。
“是。”白果立即敛了笑,放下茶壶,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