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江凡转头看了一眼龚力强。
龚力强见状,立马心领神会,紧握步枪,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众大臣。
若谁这个时候站出来附和苏勋安,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射杀。
一众大臣见状,皆噤若寒蝉,额头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谁也不敢轻易出声。
他们心中都非常清楚,此时一旦站出来与江凡唱反调,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苏勋安环视了一眼一众大臣,见他们个个低头不语,毫无气节,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愤。
江凡上前一步,走至苏勋安面前,紧握拳头,展示于其面前,缓缓说道:
“夫子,记得在国子监时,一些贵族子弟常找我麻烦,后来他们被我揍的哭爹喊娘,再也不敢惹我。”
“为此,你也训了我不少。”
“那时,我就与你说过,真理在这。”
江凡说着在苏勋安面前晃了晃拳头,紧接着又指向龚力强手中的步枪,继续说道:
“现在,它就是真理!”
苏勋安一听,心中一痛,痛心疾首地说道:
“江凡,你错了,你那是暴力。”
“真正的真理是人心所向,是正义与善良。”
“你依靠这些武器,得到的只会是暂时的屈服,而不是长久的信服。”
“哈哈......!”江凡放肆地大笑起来:
“夫子,你可知道?”
“在我江家灭门之前,我从未想过造反,那时,我只想无忧无虑的度过这一生。”
“在国子监如此,我拒绝从军也是因为如此。”
“可他......。”江凡说着指向龙椅上的司马云:
“却因我父亲在军中威望过高,而诬陷我父勾结吴、魏两国,诛我江家满门。”
“现在你却告诉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真理,就想让我放下这灭族之仇?”
苏勋安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江凡紧盯苏勋安,继续说道:
“谁都知道,我父乃是被诬陷,可当年御花园那一日,又有谁站出来,为我父求过情,辩解过一句!”
他父身死那一日的情景,他早已从顾宇兴口中得知。
“夫子。”江凡继续一脸愤怒的问道:
“我就问你,若明知皇上有错,你作为臣子的,该不该谏言?”
苏勋安听后,面色惨白,嘴唇抖动,却说不出话来。
作为臣子,当皇上有错时,确实应该谏言。
可他知道,那时的情景,谏言必然不会被采纳,反而很有可能给自己招来祸端。
无奈,当时他只能违背心中的道义,选择沉默。
见苏勋安无言以对,江凡继续嘲讽道:
“夫子,你当时不也一样畏惧司马云手中的刀,不敢言语。”
“现在你告诉我,司马云手中的刀是真理,我手中的枪却成了暴力。”
“你告诉我,这又是何道理?”
苏勋安张了张嘴,却依旧不知如何回应。
“夫子。”江凡深吸一口气:
“刚才那一枪,我替你挡下了,你我之间便再无情分可言。”
“若你还想保住性命,最好,就不要再开口。”
说罢,江凡便不再理会苏勋安,而是转身看了一眼龚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