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之愣了下,微微抬头,眼神里充斥着迷茫。
一旁的解缙无奈叹气,靳之是一个纯粹的只会干事的人,其他的还真是难为了他了。
现如今朝廷是要一个替罪羊么?
显然不是的!
朝廷想要知道的是,到底是谁在其中捣鬼!
谁在阻拦治河的大计!
看起来都是倭工不满朝廷待遇起来的反抗,但是倭工是怎么接触到的火药?又是如何在多方监管之下将炸药放上去的?
又是如何知道那日是合拢的日子?
要知道朝廷从未放松过对倭工的监管,平日里都是将他们分成五人一小队,除了有监工的倭人,还有一个河卒看管着,防止倭人之间相互串通,平日里每个河堤上更是有一个锦衣卫的一个小旗在来回巡视,如此严密的监管下,倭工是如何动的手脚?
再者,但凡涉及到火药之事,都是由工部的人员专门负责,这些倭人除了点火的时候能够靠近火药,平日里根本就不知道火药在哪里,他们是哪里搞来足够将如此坚固的堤坝炸毁的火药?
能够搞定这个量的炸药,其中的关键不由不让人深思。
黄河治理可是朝廷的重中之重,朝廷为此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其中。
是可以找一个替罪羊出来平息怒火,但是朝廷会不会认为这个治河方阵是不是错的?
从而对这整个计划产生怀疑,因为黄河治理还有河道总督衙门的设立都是老朱一力推行下去了。
跟这个一样的还有什么?
那当然就是一系列的新政!
这个是错的,那么其他的新政呢?
是不是也是错的?
要不要在危害没有产生之前给他改了?
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很容易引出连锁的反应,现如今朝廷已经是暗流涌动了,等的就是河南道这边的反应!
而很显然,只知道治河到了靳之完全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一味的想要将罪责按在自己身上,期望以自己换取河道衙门的安康,让治河这件事情能够尽快的进行下去。
解缙不由的摇头,他是跟在朱雄英身边的人,他很清楚当今殿下或者是皇家的心思。
新政是必然要实行下去的,黄河的治理也不能停,河道总督也一定要是靳之!
如今的朝廷,还不能出错!
那么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