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南方的梅雨季总是那么让人不自在,浑身上下就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啪嗒!
靴子踩在浅浅的积水上,应天城,皇城甬道内,一名锦衣卫百户急匆匆的朝着宫中走去。
脚步声在红色的宫墙之间显得异常显眼,每走一步溅起的水花,都溅落在四周溅起层层的涟漪,最后又融入水面。
雨水落到琉璃瓦上,顺着沟渠汇聚成小小的水流,在房檐一跃而下,形成一个一幅帘。
大殿中悠然的茶香缥缈而出,给寂静的氛围平添了一幅情趣。
老朱一身打了补丁的布衣穿着,袖口边都已经磨损有了毛边,斜靠着坐在椅子上,手里万年不变的是奏章。
可以说皇城里难得的平静午后时光,毕竟因为之前在朝堂中,有御史言明张玉一行人在河南道盘踞日久,但是剿匪无功,反而侵扰地方百姓,所以请立监军以正视听,直接惹火了那些个勋贵,当即吵了起来,还是老朱发火才将这件事情给霉头去了。
而知道老朱心情不好,也没有人敢去触碰老朱的霉头。
如此老朱也是乐得清闲。
美美的喝上一口自家大儿子泡的茶水,老朱哪里还有朝堂上怒的要操刀子砍人的样子。
帝王的一喜一怒也是可以自由把控的。
朱标看着手中的奏章皱着眉头,似乎自从老朱将大部分的奏章一口气推给他之后,他的眉头都没有怎么松开过。
“御史那边还在上书,借着张玉在河南道的表现,说要申请立监军啊”朱标将手中的奏章直接放到一旁的筐子中留中不发。
“不过是借机发挥而已,这些个文人啊,一个个都想要回到前宋的荣耀,可是咱朱家可不是欺负孤儿寡母的赵家,咱这天下可是真真正正从异族手里面得来的!咱可用不着那些人的歌功颂德!”老朱颇为不屑的说道。
监军是老生常谈的项目了,一开始这都是由文官担任的,这样可以进一步提升文官的地位,历史上文官误事的还少么?老朱可是不会犯这等的错误。
朱标点头,对于这一点他也是认同的:“他们不过是用河南道的事情当个筏子罢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河南道的事情要怎么处理,暗卫那边先传回来的消息可谓是不小的”
老朱冷哼一声,原本眯着的眼睛睁开,散发出淡淡的杀气:“就凭那些人能在地方上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些人难道脱得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