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国子监学子闹起来,已经过了十余日了,寒风越发的呼啸起来。
因为大明报报道了此事,所以一些士子已经开始动身来京,虽然已经临近年关,但是衍圣公的名头依旧好用。
方孝孺他们也传来信息大概还有两日的路程也就该到了应天了,一时间应天便风起云涌了起来。
“何康兄你竟然也来了?”一白发老者惊讶道。
“戴礼兄!当真是好久不见了!”叫做何康的老者,拱了拱手,激动的看着老者。
“当年一别已经是十几年的光景了!不知戴兄现在如何了?”何康走路有些费力,他虚长这何康几岁,此时已经50有余。
“哈哈哈,还好!要不是出了这档子的事情,老朽我应该在家含饴弄孙!今年我的重孙都要出来了!”戴礼笑了笑,搀扶着何康坐到了一旁。
“是啊!万万没想到,堂堂衍圣公,圣人之后!竟然会被押往京师,公开受审!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何康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二位说的对!现如今武人当道,我等圣人子弟,竟然连为圣人之后说话都被压制到如此地步!那国子监的读书人,只不过是为了圣人之后仗义执言了几句,竟然被革去了功名,被贬入军队!”
“如此世风日下啊!”一旁的中年儒生听到了,不由的附和了一句。
“兄台此言在理!你看看!这外面的路,一整块巨石铺成何等的奢侈!这什么八卦城,听说是有哪些灾民建的!听说发动是十几万的灾民!现如今这人都去哪了?”
“依我看,这地方哪里是银子盖的,分明是被哪些无辜灾民用血肉铺成的!”
“是极是极!这八卦城,不过是那群人敛财的工具罢了!那渡口,听那些船家说,都是统一拉客的,不能接私活!船是自己的,拉了客还要给那船业公司分钱,这不是强取豪夺是什么!”一个锦衣男子愤愤道。
“真的?”旁边有人不信:“哪会有人这么傻,那些船家就这么甘愿?”
锦衣男子撇撇嘴:“不甘愿不行啊!这船运生意可是有汤家在后面!那汤家可是掌管着水师啊!”
他们家也是做船运的,但是因为这里的船运生意火爆,他家里的日子越发的难过了。
众人的议论声中,店小二举着托盘来回的穿梭着,将一盘茶点放到何康两人桌前,笑着应了一声,接着犹如穿花蝴蝶一样进了后堂。
进了后堂,将手中托盘放下,店小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另外一个跑堂兄弟也匆匆向外走去。
他们这个茶楼乃是三舍书院开的,只不过是高档一些,装修典雅来往的都是贵客,这服侍的人自然也多。
所以他们这些跑堂的,人多的时候也能抓着空闲休息一会。
后厨一个学徒冒出头来,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脸上坑坑洼洼的有些麻子,但是眼睛却是异常的机灵明亮:“二子哥,外面吵吵闹闹的,说些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