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棘一怔,旋即笑道:“也是,今日对国相而言,皆好事。”
江凡却凝视着他,含笑摇头:“不,是在替上柱国想好事儿。”
司马棘神色一动:“哦?我?”
江凡眼睛眯起:“对,兄长啊,兄长如愿以偿,只怕好事儿会越来越多,人是不能上位啊,一旦上位,好事儿拦都拦不住,很多时候,连敌手的都会随着你的位置改变而改变,兄长不觉得很有趣么……”
司马棘不自觉眉稍颤了下:“贤弟岂非也是如此。”
江凡似乎很随意的笑道:“那是自然,不过我不行啊,你知道的,愚弟立场早就明确下来喽。可兄长……却不然……”
“呵呵呵,贤弟说话总是云山雾绕的,今儿高兴,不说这些,为兄倒是以为,日后当与贤弟联手,好好做些事情。”
江凡也哈哈一笑:“这是自然,兄长才华出众,当然看的明白,有时候,有些事啊,很难兼顾呢,总要有所侧重,这点我相信我们兄弟都明白。”
司马棘举起杯和他轻轻一碰,带着和江凡随意谈笑的表情,嘴里却轻声道:“有些事,为兄从一开始,就很清楚……”
“两位,聊什么呢,如此兴致勃勃?”随着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英王姬宗耀手举金杯阔步来到两人案前。
“哈哈哈,没事,随便聊聊,说起刚才姜斩的事儿,司马兄这就抱怨我太不给人家前辈高人面子。”
英王也哈哈一笑:“有时候没办法,该谦让固然该谦让,但该争也要争啊,只能说姜斩生不逢时,碰上江公子,气运上首先就输喽。来,来,今日小王代表皇室,也要敬两位一杯。”
“请,请。”
三人痛快的满饮,司马棘告了声罪,“殿下与国相先聊聊,棘去向太师敬杯酒。”
“好,好,方才我们已经喝过,是该去单独跟老太师聊聊,太师对晋王可是非常欣赏啊。”姬宗耀道。
眼看司马棘离去,江凡才看向英王,面带歉意:“今天没想到小真人闹笑话,希望没给殿下添麻烦。”
英王朗声笑道:“哪里有的事,正如皇兄所说,他啊,可求之不得呢,我哪能让他如愿,这扎屁股的椅子,皇兄可丢不掉了,他想下来?别说父皇,我就第一个不同意!”
江凡感叹:“凡身在皇庭之外,便知皇室兄友弟恭,堪称世人楷模,果不其然呐,来,外臣再敬殿下一杯。”
姬宗耀赶忙道:“江公子啊,你如今可不能再称外臣喽,镇国西天王,皇朝隐相,可是名正言顺、名副其实之大周辅国重臣,百官之上首屈一指啊。要按周礼论,本王还得给你见礼才对。”
江凡连连摇头:“君就是君,臣就是臣,皇室尊贵至极,任何臣下也不能凌驾皇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