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不上道易中海虽然很无奈,但必须补救,他自己的人设必须维持住,不然贾东旭就会对他有看法,这样一来,到最后搞不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连忙道:“老嫂子这是什么话,东旭的婚事我当然会真心对待。先前是我考虑不周,你放心等东旭说到人后,我这当师傅的不光帮他操办,还为他置办一台缝纫机,定要能让他日子越过越红火。”
“那太感谢他师傅了。”贾张氏连忙赔着笑脸道谢,随后保证到:“他师傅你放心,只要东旭往后出头了,一定不会忘记你这做师傅的,他要是敢忘记,我这当妈的都不答应。”
易中海哪能把贾张氏的客套话当真?贾张氏以前在院里的表现,他易中海又不是没见过,真心对她的信用表示担心。
不过,该有的表示还是要做。
易中海笑着摆摆手:“这哪值得老嫂子道谢啊!都是我这个当师傅的该做的,不过嘛......”
“不过什么?”本来贾张氏还在高兴儿子的婚事有了着落,哪想易中海突然来一句“不过”?这让她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着急得不行:“他师傅你有话直说。”
易中海笑道:“老嫂子你别急,东旭的婚事我肯定会操办,但是现在新出台的政策,男子结婚年龄必须得满二十,东旭还差几个月!我先前把这事给忘了,唉!”
易中海叹了口气,赶紧补救道:“不过老嫂子放心,我答应的事绝对算数,对象咱们可以提前说,要是看上了,咱们就等上几个月。”
易中海微眯着眼睛,脸上挂着的微笑,一副真心实意的表情,慈眉善目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相信他的话绝对可信,甚至还会称上一句,“老易,你这做师傅的对徒弟可真好。”
贾张氏却不相信他的鬼话,看着易中海这副道貌岸然的表情,心里就跟吃了翔一样恶心。
还有几个月的事,你现在来说安的是什么心思?先前说的时候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搁这要兑现了,你说你忘了政策,这不是把人当傻子糊弄吗?
那政策是死的,老百姓用虚岁同样能糊弄过去,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只要不差太多,哪有这么多讲究?
分明就是假大方,还想拿我家东旭做靶子,给自己脸上抹金,我呸!
不过现在贾家需要易中海帮衬,贾张氏就算在恶心也要强行憋着,陪着笑脸道:“那就劳烦他师傅操心了。”
易中海笑着道:“应该的,那老嫂子就抓紧时间找玉红嫂子说媒吧!我也就不打扰了。”
“那您慢走,这事我一定上心。”
客套几句,易中海挂着笑脸走出了贾家,今晚虽然没达到预期,捐款没安排上,但只要贾张氏上门找秦玉红说媒,这事就还有操作的空间。
贾张氏站在门口,看着易中海进屋后,原本的笑脸立刻就沉了下去。
板着脸进了屋,栓好门后,转身看向了自己儿子贾东旭。
“东旭,你以后在厂里对你师傅要留个心眼,他心思太多,你人老实,稍不注意就要吃亏。”
“妈我知道了。”贾东旭点点头,又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说我师傅今天闹这一出是为了什么?不想帮我不提这事就完了,何必多此一举。”
贾东旭这么问倒不是他傻,他毕竟年轻,经历没有老一辈多,很多事情看不明白。
贾张氏没好气道:“还能为什么?指定是前几天被李家媳妇驳了面子,想找回场子,拿咱们家当枪使,也许还有其他心思吧!”
贾张氏没有明说,她知道易中海的做法有把她家名声搞臭,让儿子不得不依赖他的想法,可是这不能说。
看着儿子,贾张氏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家现在指着易中海帮衬,儿子也在易中海手底下做学徒,要是儿子知道了易中海阴暗的心思,以他现在的城府很容易被易中海看出什么来。
到时候易中海就算不使手段刻意压制儿子,只要不认真教他技术,那儿子就难有出头之地。
为了儿子的前途,这些阴暗就不能让他知道,至少出头之前不能让他知道。
想着这些贾张氏就忍不住心里发苦,要是早知道易中海心思这么歹毒,她绝对不会让贾东旭拜师,现在头磕了,茶敬了,已经覆水难收。
贾东旭却非常惊讶,有些不敢相信:“不会吧!大虎现在是干部,家里又挂着军方送来的匾,老李叔在院里的人缘威望也比师傅高,师傅他怎么敢?”
“自古民不与官斗,师父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难道忘了自己还在做思想改造?”
“呵呵!”贾张氏冷笑道:“他怎么敢?他仗着聋老太太的势呗,整天跟孝子贤孙一样伺候着,老太太能不扶持他?”
“李大虎毕竟年轻,就算立了功当了官,能用来看看聋老太太那几人官大?”
“至于思想改造,没被当官的抓现行,他就不能推给别人?”
贾张氏很清楚这别人就是她们家,又不好跟儿子点名明。
她叹气道:“你仔细琢磨,秦淮茹现在去了军管会学习也是公家的人,现在又是这个节骨眼,他一搞捐款,秦淮茹能不出来说事?”
“到最后,他有老太太撑着,最多再丢一次脸,却能体现自己爱护邻里,又能显出秦淮茹不尽人情。”
“接着又让你妈我去找秦玉红说媒,虽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但肯定也有算计,你想要是捐款的事做了,那咱们就等于刚被秦淮茹说了一顿,转身又去找秦玉红说媒,有没有脸先不说,这里面能没有他的算计吗?”